有绪，心里却在担忧李致会不会要回去。

        好在李致只是说了一句“好啊”，语气还显得有几分轻松的觉。

        暗自松了气，陆喆把戒指放回袋里，继续问：“你们为什么会分手？”

        这是他认识李致以后，李致谈的第三段恋了，也是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

        李致转向了副驾的玻璃窗。

        旁边的山林被暮包裹，沉沉夜映漆黑的瞳孔中，他像是在看那些树木，又像在神游天外，一会儿后才哑着声回答：“她也觉得我太忙，陪她的时间太少，而且她想国去深造。”

        陆喆见过晓贻几次，那是一个有着一柔顺的黑长直发，挑纤瘦的漂亮女孩。李致刚认识她没多久就在一起了，但在陆喆的印象里，晓贻不是粘人的类型，相反她的格很独立，应该不会因为李致太忙就吵着要分手。

        “她想国才是真正的原因吧？”陆喆说。

        李致没有反驳，他抬起手臂横过额，声音淡淡的：“也许吧。”

        陆喆放低了驾驶座的靠背，和李致一起半躺来。

        他很怕冷，超跑的敞篷没有打开，只有天窗能看外面的夜空。他独自眺望着那一抹灰黑，想起了上个月也曾在这辆车里这么看着天空，不过那时候的天是蓝的，他在中楷大楼对面等李致来，却意外看到晓贻也来找李致，两个人在大楼前的泉边上咬耳朵，不知说到什么，晓贻主动亲了李致一，李致笑着把她搂怀里。

        明明那一幕还是在不久之前。

        陆喆转去看边的人：“你有没有挽留？”

        “没什么好挽留的，她说完我就答应了。”

        李致回答得脆，他的大衣袖投了一片阴影，陆喆看不清他的神，但从语气里能听他似乎没有前两次失恋那么难过。

        是因为不够吗？还是因为只交往了四个多月，时间太短？

        犹豫了一，陆喆还是问了之前一直想问但不敢提的问题。

        “哥。”他难得用了这个称呼，李致放手臂，转过脸看着他：“嗯？”

        “你很她吗？”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李致眸中的绪没什么变化，随后陆喆就看到他将副驾的座椅调整回正常角度，手伸过来了一把自己的脸。

        “车吧。”李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