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去哪啊？他不是还发烧吗？”

        “他还在生病，他现在边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都没有，电话也打不通。”林苑虹牢牢抓着手机，想着刚才看到的那条短信，想着陆喆现在在飞机上，也不知况撑不撑得住，心里痛得几乎要站不住，“你和他的事到此为止了，小喆既然不愿见你，那我也希望你别再缠着他，否则我和他爸不会就这么算了。”

        看清他的脸时，李唯原本要的话迟疑了一，又咽回去了，改：“哥你没事吧？”

        林苑虹刚才说的话李唯也听清了，想不

        李致摇，低声说：“陆喆的衣服少了，他应该是走了。”

        握紧手机坐在床尾凳上，李致看着地毯上熟悉的花纹，想通过陆喆过往的习惯去分析现在可能会去哪里，试了几次却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抓着手机的双手交握着抵在额前，他满脑都是陆喆的脸。

的士沿途路线，接着联系了林苑虹。

        此时此刻她的神态令李致想起了陆喆，想起之前自己让陆喆伤心难过时，陆喆也是这么一副倔又尽力隐忍的表。

        等了没多久刘警司便回过来，的士开到陆喆家的小区，也就是说陆喆确实回过家。

        现在就怕陆喆躲在家里难受却没人知，他打给林苑虹希望过来帮忙开门，林苑虹已经在半路上了，过来后用指纹开了锁，三个人屋一看，家里安安静静，本就没人。

        林苑虹的睛很红，她看着李致说这番话时，始终没有眨过，就好像是不愿让中的泪落来。

        陆喆到底会去哪里？！

        李致缓缓抬起，似乎没能听懂这句话所代表的义。

        “林阿姨呢？”李致反问。

        “他让我先别去找他，他想冷静一段时间，还说对不起我。”

        在中楷待了几年，李致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遇事先冷静的事习惯。可这次无论他怎么迫告诫自己冷静都没有用，李唯在旁边踱步的声音吵得他痛，这时在外面讲电话的林苑虹忽然快步走来，李致还没抬，倒是李唯先停了脚步看着她。

        李致在卧室看了片刻，忽然走储室里，发现陆喆最经常用的一只行李箱不见了，再返回到衣帽间，果然少了一些衣。这时林苑虹也匆匆走来，说洗衣机里有陆喆换来的病号服。

        “小喆走了。”林苑虹一字一句地说，尽语气平静，却能让人听这四个字是咬碎了绪才说来的。

        中午他离开医院时陆喆还在发烧，医生说肺炎的症状需要继续输来缓解，陆喆却跑去淋雨，现在又拿着行李走了，不但瞒着他，还瞒着家里人。

        轿厢门缓缓合拢了，冷的金属面板倒映李致模糊的影，在走廊灯光的缀，他低垂着的影显得有些畸形。

        “伯母，我知您很生气，但是您刚才也说了，陆喆现在的样边不能没有人，您先告诉我他在哪好吗？”

        林苑虹没存他的号码，接起来时还不知他是谁，不过在听他问起陆喆有没有回她那边后，林苑虹的语气都紧张了，说自己刚煲完汤准备拿去医院，没见到陆喆。

        这可以肯定陆喆是有心躲着他们，可今天在医院里陆喆的绪已经平静多了，怎么会突然说走就走？

        这也让李致证实了猜想，自己的指纹记录应该是被陆喆抹掉，密码也应该被陆喆重置过。

        林苑虹紧盯着旁边的电梯键，无视李致的恳求，等电梯门打开后，她不准李致跟来，只在门关闭之前冷冰冰地：“小喆在哪我们自己会找，不劳你再费心，从今以后你离他远。”

        李唯不知何时来到了电梯间的转角，看着李致仍站在电梯前面一动不动的样，他伸去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收回来，只低低叫了一声“哥。”

        “李致，”林苑虹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大的青年，“小时候小喆把你带回家，那时阿姨真觉得他跟你朋友很快乐。我不知你们两个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长大了就会变成这样，但是现在你把我儿丢了，你知作为一个母亲，我是什么心吗？”

        一把甩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林苑虹继续走去，在电梯前面再次被李致拦了来。

        李致拿手机，李唯以为他要继续打给陆喆，但他找了谢延，让谢延立刻找人查航班和铁信息，还要查陆喆的境记录。

        警告完李致，林苑虹转离开了卧室，这一次她步伐迈得很快，也不回。李致立刻追上去，见她开门要走，李致赶紧挡在她面前：“伯母，陆喆究竟去了哪里？请您告诉我！”

        说话的时候林苑虹缓步走到了李致面前，李致站起，刚想问她陆喆到底去哪里了，就看清了她中隐忍的泪光。

        李致右手撑在了衣帽间的玻璃柜上，看着衣柜里少了的三件外套，心里就像那空来的位置一样缺了一块，呼都有不上来的觉。直到李唯过来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回过。

        李唯指了指房间外面：“去打电话了，我刚才听了应该是打给喆哥他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