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在原地。陈星旭靠在墙上，也看着座位上的人一言不发，陈牧驰停在了刚过拐角的位置，他不再向前，也神地望着那人。

        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有关于那些自己遗忘许久的事，它们一瞬间，都涌上了自己空白的心脏，压迫到他不得不思考他丢弃了多少过往。

        走过去不过几步的距离，陈牧驰无法说清自己不敢前的原因，只是那个人太过熟悉，他们曾在一张床上日日夜夜时间太长，也曾交叠了手在教堂中宣誓永不背叛彼此，但他还是在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夜晚，将他抛弃，原因就算到了今日，也还印象深刻。

        陈牧驰唯一没对陈星旭坦白过的一件事，如今自己主动现在了他的面前。陈牧驰没有了逃离的借，他的双也不再受控于自己的大脑。他最后选择走过去，是因为陈星旭看到了他的存在，叫来他的名字，座椅上的人也顺势投来了目光，让他再没有任何退路。

        那个现在沉默的人，依然有一双有神的睛，灵过，总能让人产生错觉，认为他时刻要哭来一样。奇怪的，陈牧驰并不心虚，甚至没有惭愧，他的心脏没有猛烈的动，一场和故人的久别重逢，在他里，不过是自己的不幸，不需要自己觉到任何羞愧。他走过去，拉住了陈星旭的胳膊，在对面人的瞩目，与他划清界限。那人没有质问，却从座位前站起，中的绪陈牧驰一时看不懂，说是激动又缺少兴奋，说是不敢相信却又表现得平常。陈牧驰在等待着他会说些什么，望着他的睛，还像过去一样审判着他的存在，先一步定了他的刑罚

        “陈……牧驰？”被凝视的人比自己先发疑问，陈牧驰没有认错他，可如今，是他在看着自己，迟疑了半晌，都不敢确认。

        陈星旭从陌生人嘴里听到自己男朋友的名字，不太敢确信，随即转也看向了边人，诧异他们是不是认识。被喊到名字的人没有回应一句话，他依旧和那双哭红对视，从他没有变化的面容，再看到他微微向前扣起来的肩。他原来一直不说话，不是因为愤怒，而是似乎现在沉默，就已经是这个平庸之辈应对一切的最好办法。

        “于先生，你认识他吗？”

        陈牧驰放开了抓着陈星旭的手，他的脚朝向了来时的方向，大概是想想着可以随时脱。那人的睛里，存在的是他的不可置信，还有他从始至终的言又止。

        “于适，里面是……你的孩？”陈牧驰的嘴是在问他心上想的事，不修饰，是因为他已经想不到那些。

        陈星旭往另一边无人的地方微微挪动，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场面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他本来还想告诉陈牧驰，那孩是忽然跑到路上来的，是自己没刹住车撞到了他。他们应该是此时被要求歉赔偿的那一方，可是陈牧驰的态度却将一切都反了过来，错的人和受害者转变为了那个式微的人。于适本来已经因为孩止住的泪，此时又在不知不觉堆絮在了眶，绪无法得到控制，是因为他现在这样无助地暴在了陈牧驰的面前，他的自卑牵引他的懦弱，让自己止不住颤抖。

        陈星旭无法开阻拦他，陈牧驰现在大概也不想要别人的回答，他紧紧地盯着这个叫于适的人的睛，要他开对自己说话，是对他无形地迫。

        “……是……”于适的声音在颤抖，陈星旭听得一清二楚，而陈牧驰却毫无反应，更加变本加厉地直视着他的狼狈。

        “后续我们会打理好再联系你的，今天发生的虽有，我们都会负责。”不耐烦的救世主抛自己的观，那一刻，他只觉得这里的空气忽而稀薄，似乎再从这里多待一分钟，都会令他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