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亡。

        七十年代初，连带着戏班也整个倒了台，班主更是病重住了医院，靠着呼机吊命，夜莺不得不去歌舞厅卖唱赚钱，正巧遇见舒龙。

        舒龙不忍她沦落至此，手相助，然而班主还是未能撑到月。

        得知人死询的夜莺心如刀绞，当即昏死过去，醒来后，正见舒龙守在床，夜莺面容惨白，双目无神，呢喃：“阿龙……我好难过，你能明白吗…睁睁见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

        舒龙哽咽一，他说不话，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目送着李萍离去背影时，心底那一阵阵没由来的痛。

        不知与小此时相较，可有一星半相似之。

        夜莺：“我早就不怨你了，当年你走后…村里人都说，你是畏罪海自杀了，我那时候就不信，你这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能自杀呢？看，我果然没说错，对吧？”

        “阿龙，自从阿爸走后，你也走了，阿姨没多久也走了，全天好像就剩我孤零零一个人活着，后来我也去了红港，遇到了他，那时他还是一个寂寂无名的角儿，他待我很好……我开嗓开得晚，他也不嫌弃，手把手教我，大清晨陪我一起练，给我挑最适合的角儿，我们一起唱戏，创立戏班，一步步看着戏班辉煌…明明各种各样的苦都熬过来了，说好要相伴到老…怎么就先走了一步？”说着说着，她话带哭腔，兀自落泪。

        舒龙不知作何安，只能递上一张手帕，让她尽泪，中涩：“医生说，你怀孕一月了。”

        夜莺本是不想活了，一想着这遗腹，又咬牙持了来，三个月时，她脸便极不好，瘦弱，成日呕，什么也吃不。

        医生摇，她这一胎许是难保。

        为了让夜莺静养，舒龙将她接回家中，另请了数人悉心照料她，家里这些年尽是各方的莺莺燕燕，闲言碎语不停，都说夜莺是舒龙四房太太，舒龙默不作声。

        夜莺咳着对他说：“怎么能让他们胡说…平白无顾污了名声。”

        舒龙：“你好好休养，其它我会理。”

        琐琐碎碎的话没了后，舒龙时不时会去探望夜莺，不什么，只静静看她，有时又不止是看她，像透过她在看向一去不归的何人。

        大约怀胎八月时，夜莺了一场梦，醒来时开始见红，她隐约猜到什么，便对舒龙轻说：“我昨夜梦见他来接我了，我自己的我清楚，我怕是不成了，也许不能见着她长大，阿龙，我这一生未求过你什么，如果我当真去了，能否拜托你，恳求你…念在你我儿时青梅竹的昔日谊上，将她平安养大？不求多好，舍她一碗饭吃，天冷加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