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那个玩刃心的人渣和他喜的主人并不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轻松或者释然。那些伤害就明晃晃地摆在桌上，让他没有半逃避的空间。

        他们是一样的。

        暗堕是不可逆的，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一直都在传的话的意思。

        被黑暗侵蚀过的那些日已经彻底改变了他，即使装成什么都不懂的孩，还是会一直用糟糕的想法来揣测他最喜的主人，会想对主人不好的事，想伤害他，想让和他永远在一起，想把他变成自己的……

        他好像从有记忆开始就只会错事，不停地犯错，为了弥补上一个错误犯更大的错误，让他的人们伤的越来越深。

        五虎退看见了自己手背上泛起的青黑纹路，就像他暗堕的那个瞬间一样。

        ——短刀举起手指在唇边的那个“嘘”的动作，一个无奈又释然的笑容。

        ——那么好的主人是不会错的，一定是他们有哪里的不好。

        是不是为刀剑付丧神本就是错，才一次又一次的被玩、被遗弃？

        “聊聊吧？”他的主人无奈地看着他，褐的瞳孔在昏黄的灯光柔和熨帖得不可思议。

        他们表面上说着“来散散心”，神都在那个代表虚无的池上徘徊。

        即使现在，他固执地以成年人的姿态留在主人边，说着想要守护他，但最终还是什么都不了，甚至那些糟糕的想法还在脑里不停地吵闹着。

        然后就被蛊惑了，把一切都交给了另一个自己，自欺欺人地相信这样一切就会变好。

        他开始无意识地在刀解池门徘徊，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和各种同伴“偶遇”。

        ……

        ——是不是没有他的话，大家就不会遭遇这一切？

        五虎退的呼乱了一，沉默了一会儿，又再一次在审神者边跪坐，拿了旁边沾湿的布帛折小角，低着一声不吭地拭着那被糊成一片的睫。

        他错了什么？是他不该被显现么？还是他不该信任自己的主人？

        没有人揭穿其他同伴，但他们每个人都清楚，他们在想的事是一样的。

        五虎退想起那个烟火绽开的瞬间，恍惚间和今剑对上的那个神。

        ——一定是被住了，行撑开，不论怎么挣扎也没办法合上睛，被同的在瞳孔前面，视线里全是蓄势待发的，没法反抗地被在睛里……

        怎么会又有人想到用在睛里这样羞辱到极致的方式来折腾主人呢，主人明明是这么好这么温柔的人……

        他意识地想要回手盖住那里，但审神者的动作比他更快。

        ——他再也变不回那个单纯善良的、主人喜的小男孩了。

        并不是真的不能理解。

        ——即使手上用着最轻柔的方式在拭着，脑里也不停地上演着恶心的猜想。是谁的呢，睛那么的地方，一定会挣扎着本能地闭上吧，怎么会去呢？还这么多？

        ——一个人恐怕没有这么多，主人被的整个睛都是通红的，一直难受得眨泪……他被在那里了几次呢？

        ——主人是那么好的人，还是选择了抛弃他们。

        短刀尚未来得及压慌乱，想个掩盖过去的解释方法，就看见审神者的脸上那异常凝重的表，和万分戒备的姿态。

        明明已经丢掉我们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再一次给我们希望？又为什么又要毫不犹豫地扔我们，把我们的信任和忠诚踩在地上，任那个人渣蹂躏？

        这样的想法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五虎退越来越讨厌自己，他频繁地想象着那个他不在的世界。或许第一把刀锻的是别人，主人就不会离开了，兄弟们、同伴们就会一直和那个温柔又大的主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他们会在战场上捡回其他的五虎退，一定是可的、讨人喜的、可以把主人长长久久地留在这里……只要不是他……只要他不在……

心照不宣的微妙默契，寝当番就算偶尔会有些暴，但也都在事的范围之。

        他听到审神者叹了气，然后他的手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