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歌已经快崩溃了，法铧半搂着蓝歌想，这也不能怪蓝歌，他不是蓝歌，但单单是通过无双珠的联系受到蓝歌心中的悲痛都觉得难以呼，更别提正主更深的心痛了。

        “那天……我们逃回来后你就开始发烧，但是我并没有被无双珠影响到，是那个天对你了什么吗？”法铧仔细观察着蓝歌的表，打算他一有不对的绪就赶紧结束这个话题。

        他以执法者之名起誓。

        蓝歌歪了歪：“不是你说要回蓝域吗？在此之前我们这实力回去遇到天就是送死，无双珠可以加速修炼，但我们从未尝试过负距离，想必那才是修炼速度最快的……”

        蓝歌自然是毫无异议的同意了，他一言一行看起来似乎只是沉稳了些，但是法铧已经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了，他几次想要离开蓝歌边都被蓝歌阻止了，就算暂时离开也必须现在蓝歌的视线范围。

        “冷静！”法铧快步走到床前用被把蓝歌裹起来，“不需要你这样牺牲自己，我会陪着你一成长的，有无双珠在，我向你保证，十年，我们绝对可以为你父母报仇雪恨，你不必……到这种地步……”

        蓝歌轻微摇：“我也不知，那天我闻到她上有一香味，然后我就开始浑发，之后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这既然没有共享给你的话，也许不是什么坏事。”躺了这么多天，哪怕是在梦境里也足够他冷静来了，比起他莫名其妙但没什么伤害的异样，此时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回到雷城查看况。

        “法铧，跟我吧。”蓝歌糊糊：“我可以当面那个，痛也没有关系，至少我还能觉到，我还有为他们复仇的力量……”

        法铧话语有些混乱了，他确实对蓝歌有些异样的心思，但他绝不愿意用这种方式占用蓝歌。

        “我等不了……”

        不怎么说，蓝歌也没再说那些惊人之语了，安安静静睡了，不过接来的半宿法铧却是一刻也无法合了，年少轻狂禁不住撩拨实在是一种折磨，不过看着蓝歌轻松些表的睡颜，到底是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

        可他的这番冷静实在是不太能说服法铧，不过法铧也没说什么，而是尽量顺着蓝歌话的意思继续往说：“义父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船只，明天如果你的没什么大碍的话，我们就回雷城看看况吧。”

        这不知是福还是祸，对于法铧来说这自然是好，可他也不愿意看着蓝歌这样自由的人沦为金丝雀一样的存在，于是在趁着蓝歌说话累了小憩片刻的空挡，他松开了蓝歌的手离开了房间。

        “已经，过去几天了？”蓝歌的声音还有几分沙哑，但也平静的可怕，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但于于理法铧都没有隐瞒他的理由，便如实回答：“已经五天了。”

        蓝歌似乎对他产生了巨大的依赖。

        “好。”法铧说，“但不能是今天，你的烧才刚退，我没兴趣欺负一个病人。”他用指腹抹去蓝歌角的泪花：“等你的恢复一，我就答应你这个请求。”

        “蓝歌，你这是在什么？”法铧站在门边竭力抑制自己的语气，蓝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上的衣服光着躺在法铧的衣服堆里，毫不在意自己的大片肌肤，一双漂亮的睛透过旧衣服的隙理不直气也壮的看向法铧：“我们什么时候？”

        蓝歌没吱声，大概是在考虑法铧这话的可信度，大概纠结了有五分钟，他才缓缓松开了法铧的手，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看法铧去桌上给他倒。

        并没有他想象中蓝歌生气的场面现，但法铧看着衣柜里自己所有的衣都被某人翻来堆在床上筑成巢的样时，他意识到事变得更加棘手了。

什么动作表的蓝歌却忽然惊慌了起来，死死拽着法铧那只攥着他自己手的手，生怕法铧收手的样，原本圆圆的充满活力和生机的睛里此时此刻竟然只剩了惊慌，看的法铧又是心中一痛，赶紧停了动作安：“不会离开你的，我只是去拿个东西。”

        要他怎么去诉说这心数之不尽的痛苦？要他怎么去面对这支离破碎的现实？他发狠般咬上了法铧的脖，血味在腔里弥漫开，法铧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但是他还是主动停了来，示好一样舐着那月牙型的伤。

        太安静了。蓝歌变得太安静了，法铧搀扶着他喂了他半杯，总算看见那双嘴唇重新红了几分，也终于听见了蓝歌的第一句话：“几天了？”

        “你在说什么？”法铧着门框的手差把门框揪来，但是他的话好像让蓝歌觉到了困惑。

        “十年……太久了……”蓝歌眨眨睛，他大概是想控制自己的绪，但是到底是被滋养长大的小王，这般一夕之间天翻地覆的滋味纵然他再如何能伪装的也终究隐藏不住，他的泪终于决堤，声音颤抖的几乎不成语调：“我等不了……”

        哭吧，哭来，这悲愤才能发，这条路也才能继续慢慢走去，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陪在蓝歌边，除非他死，否则不会再有人能让蓝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