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恪！”

        申屠念把怀里的抱枕直接扔他脸上，还不解气，扑过去一通乱挠。

        赵恪仰，整个人跟了气的球一样，放任自己陷沙发里，陷困境中。

        申屠念懒得猜了，索挑明了问。

        她抓起一个抱枕揣怀里，挡着脸，只一双睛，那些话穿过无数团棉絮，降低了音量，也增加了厚度，每个字沉而重，让人听了，深信不疑。

        她又不是五失灵，女生该有的直觉她也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原因不外乎这那。

        这才是问题所在。

        然后？什么然后，他想有什么然后。

        赵恪料到她这一手，人扑上来那会，他就有了动作，奈何攻势太迅猛，防不胜防。

        申屠念的余光正捕捉到边上那人一颤一颤，扭望去，他单手空握成拳掩住鼻，忍笑忍得辛苦，愣是没发声音，这会儿整个人都跟风似的，很蠢。

        说得很明了，但凡长了耳朵又没聋的都能听想表达什么。

        “问你啊。”

        “赵恪，你故意的是不是，和上次一样。”

杯，掌心乎乎的，心气也顺了许多。

        她知了，却装作没事发生一样，不排斥，也不挑明，继续过自己的生活。

        他说这话时多样有……怎么说呢，自嘲的吻，些许卑微，还透着可怜，一都不像站在领奖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他。

        “知，然后呢。”赵恪问。

        一个激灵，她猛然醒神，想起他刚问的话：“我知啊。”

        闷了半天的冷脸有些破防，嘴角勾起，然后是抑制不住的乐。

        一只手护着她，避免俩人都摔沙发，另一只手还得挡着，她手真没个轻重。

        心里一满足，面上就绷不住了。

        *

        申屠念突然觉得难受，说不为什么，总之不舒服，见不得他惨兮兮的模样。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到底谁更蠢。

        申屠念收回视线，也学他那样微微低了一。

        “你究竟想嘛。”

        “我为什么故意这样。”

        “我说我喜你，申屠。”他扭，看向她，“你觉得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恨我。”话落，又觉得有些过，改了，“谈不上恨，应该是讨厌。申屠，你讨厌我。”

        申屠念也看着他，发现他的瞳孔格外黑，层层渐变，聚拢却饱满，像一颗…还未被发掘的星球，让人忍不住探究其中的未知和真实。

        “是，我讨厌你，讨厌你跟你接吻，讨厌你还跟你，我是有多欠？”

        呵，她知，赵恪垂眸，盯着手腕上她送的那块表，很淡地笑了。

        申屠念就是没想通，他意为何，这事不从那个角度对他对自己都没好。

        思绪混乱，还伴着一些不知所措。

        题外话：是不是侣还不好说，但打架是真打。

        赵恪不聋，也听懂了，虽然比理想中的答案迂回了一些，但…也够他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