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提了音量，他講話的方式很偷懶，好像是因為他戽斗，嘴巴沒辦法打得很開，所以講話的聲音聽起來就很討厭，加上他有雙倒三角，看起來就很奸詐，人又壯壯的，不像個教育從業者，要是不穿襯衫改穿「吊嘎啊」的話，倒像個殺豬的。

        「妳今天都已經穿這樣了，還沒辦法讓學生尊重妳，是妳的問題。」江主任不懷好意地打量著李禎真老師。

        「妳以為一個鐘點給妳1800為的是什麼？還不就是希望妳的學歷和活潑的教法能留住學生，甚至是帶來新的學生，而這一切就要依靠成績帶來的碑！妳看妳班上這什麼成績！」江主任把這三週的小考成績單丟在地上。

        聽說江宏主任以前自己也開過補習班，江宏就是當時的藝名，他本名江旺城，後來因為職棒簽賭欠債跑路到大陸，後來不知怎麼搞的又捲土重來，好像到處偷拐搶騙吧。不過那些耳語聽聽就好，就算沒有這些傳聞，他還是個超級討厭鬼！

        「什麼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李禎真老師拉了拉衣角，好不容易才稍微乾了些的上衣被她一拉，體的線條就又更明顯，碩大型的輪廓也不經意地顯來。

        「為一個專業的補教老師，要有辦法扭轉劣勢，如同我剛剛說的，妳如果心思放在學生上，就算上課上到被襲，也一定能夠發揮潛力化為轉機，而不是只會尖叫，這邊的學生一個月繳好幾萬來補習，要看到的是教學功力神化的專業人士。」江旺城明明都快從豬嘴滴來了，還假裝鎮定，一邊安撫著李禎真老師，一邊走了過去。

        「我能爭取到學生的尊重和信任，給我一點時間，等他們拿難題來，我一定能題題秒殺，讓他們信服我是好老師！」李禎真老師急到幾乎破音，我趕緊調整一角度，希望能從強化玻璃看到主任室的景。

        「主任你幹嘛！？」李禎真老師嚇得花容失，雙手護住前，站了起來，一副便要往門走去的態勢。

        老師只當作是試教之類的考，毫不懷疑地講述：「溶要先界定是不是溶，如果溶有，則稱為溶，一律以當作溶劑；若非溶，則以成分多的當溶劑、少的當溶質，呀！」

        「數學的微積分分成幾大分…」接著江旺城喃

        幸好，雖然為貝德補習班萬年爐主，在學校我卻勉強稱得上資優生，預習課業的基本功夫是有的；我知理化第三冊第四章光與顏當中有提到，要看到體，體必須是光源或能反光的體，現在我雖然可以看見主任室裡面發生什麼事，卻因為外面燈都關了，所以主任他們並不能看見我，因為我這邊沒有光線，他們頂多只能看見他們自己在玻璃上的倒影，所以我就大膽地看著裡面江宏主任教訓李禎真老師的景。

        江旺城站了起來，往李禎真老師走了過去，緩緩：「妳講一濃度的計算要點給我聽聽。」

        什麼鬼，不就是因為穿這樣才失去學生尊重嗎？說到底，還不是你們少主湯宸瑋一直說老師上課很無聊，老師才只好犧牲相的嗎？

        「這就是專不專業的差別！」江旺城貌岸然地也站了起來。

        「妳國中時最不拿手科目是哪科？」

        1800！靠！我聽說國中老師的學校鐘點好像才360吧，原來我們繳那麼的學費不是繳心酸的，我們補習班的老師們領的鐘點竟然是學校老師的五倍！那難怪李禎真老師犧牲相也要保住這個工作，再怎麼樣，她課堂上雖然幾乎跟賣沒兩樣，但是至少能把我們帶到畢業的話，等於只要負責幾十個老主顧，就能賺得比賣還多。到外面去真正海的話，除了有要一直接新客的壓力、深怕遇到熟人的尷尬，更是半點朱唇萬客嚐，能不能賺得比這裡多還是問題，又不是立委吳育昇光顧的孫仲瑜那種價女，何況當雞也不能賣一輩到年老衰。這樣看來，在課堂上努力取悅學生，即使把自己搞得像賣一樣，還是划算太多了。

        「數學和國文吧。」李禎真老師不再想要奪門而，而是半信半疑想看看江旺城能教她些什麼。

        「等到學生認同妳，學生早就失光光了！」江宏主任嚴峻的聲音讓我不寒而慄。

        「妳的優勢是外表，敗點也是外表；要是妳明知學生的焦點是妳的外表，已經有先為主的刻板印象，什麼女無才、大無腦之類的，妳要是能把握機會顛覆這個印象，妳甚至可以比同時教數學和理化的全才女老師劉靖更紅妳知嗎！」哼，江旺城，你也比教歷史的呂捷更好幾倍啊。

        沒想到老師才講了沒幾句，江旺城竟然伸指往老師的戳去！而且看老師的反應和江旺城熟練的手勢，應該是戳中乳頭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