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其他捕快。

        阮香凝垂着慢慢走着，忽然看到丈夫靴上的泥土，她屈膝，从袖中取丝帕，蹲去靴上的污迹。

        阮香凝得自然，林冲显然也习惯她的服侍，夫妻间虽然没有言语上的交，但那种相敬如宾的氛围却不得假。

        程宗扬被自己的发现搞得糊涂起来。阮香凝为黑海的御姬，在林冲边潜藏十几年，至今还保持之已经是很古怪的事。

        如果她一直在欺骗丈夫，为什么颇有分？况且林冲也不是傻瓜，成亲十几年的老婆到现在还是女，他难会不知？

        程宗扬觉得自己像陷在迷雾里，这一切究竟隐藏什么秘密？

        离开林冲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程宗扬晕目眩的觉仍在，在林家所留的疑问画面，至今仍清晰在脑中盘旋，只是自己想不答案，同样也想不与李师师一起离开林家后，为何会遭到伏击？

        山林间，一名汉神委靡地倒在树，他包着青布巾，一副脚夫打扮，但脚上的军用靴暴他的份：宋国禁军。

        程宗扬在树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一个落单的便衣禁军。形远比自己想象的恶劣，这半个时辰中，自己遇上不三支的小队。

        这已经不是袭击，而是围捕。

        那军汉的鼻鲜血直，却韧得紧，无论程宗扬怎么问都不回答，一有机会就试图呼救，惹得程宗扬一阵光火。

        审讯的手段程宗扬也不是没有，但这会儿群敌环伺，万一惊动搜捕者，他的手段就白费了。

        最后还是李师师面，从随的药箱里拿纱布绷带，为军汉去血迹、包扎伤，然后温言询问。

        李师师不但医术湛，而且容貌过人，被这个如花枝般的少女温柔细致地诊治裹伤，便是铁人也要上三分。

        “家姓李，是虎翼军的随军医官。”

        李师师柔声：“不知尊驾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家？”

        那汉似乎被她的举止打动，啐血沫：“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上四军的拱圣军！接到太尉府的军令，禁军教林冲与匪类勾结，图谋不轨，所有林家的匪类均可当场格毙！”

        说着他看了看李师师，又加了一句，“女眷除外。”

        这一着乎自己的意料，程宗扬奇：“林教勾结匪类？你们怎么不去抓林冲？”

        “好叫你知！林教半个时辰前已经被带府中面见太尉。”

        程宗扬与李师师面面相觑，过了会儿才：“这小兔崽可真狠！你们这帮缺心的禁军也真听话，要你们杀人，你们就杀人啊？”

        军汉怒目而视：“我们接的是军令！”

        程宗扬本来以为自己走漏风声，这些禁军是专门来对付自己的，这会儿才知自己本是受了无妄之灾。

        “军令是陆虞侯给你们的吧？”

        程宗扬冷笑：“你还以为自己在为国分忧，其实是衙那小兔崽看上人家姑娘，不仅设计暗害林教，还要杀人灭。！小兔崽这么毒，这是升级的衙吧？”

        “你胡说！”

        那军汉听到自己成了帮凶，不禁大为恚怒，“陆虞侯亲自拿来太尉的手令，哪里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