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

        程宗扬憋了半晌。“难这都是岳鸟……岳帅的安排？”

        俅了。“岳帅光之长远，当世不第二人想。谁能想到他声名初起之时，就料到有风波亭之变？在他的指示，某刻意转为军职，在军中沉浮二十年，人人都我是靠蹴鞠得的幸臣，就连风波亭之变后，亲附岳帅的文武官员被尽数清洗，也没有动到某分毫。直到星月湖大营解散、岳帅生死不明，我才依照他当初的吩咐，在明庆寺的祈福榜上留字条，与星月湖旧联系。”

        程宗扬佩服地说：“孟老大他们想查一个人，恐怕宋主的私生都能查来，可十几年来都没清你是谁，太尉怎么到的？”

        “每次都是我先放好报，再往明庆寺的箱中投字条。见面的时间、地每次都不固定，他们哪能找得到我？橡树瓦这次时间太紧，我又急着看齐云社和石桥社的比赛，才冒了风险。”

        程宗扬前后想了想，如果不是俅主动说来，自己也想不到和自己喝酒看球的苏佳朴就是来传递报的线人。这样还算担了风险，他以前的小心谨慎可想而“还有一个问题，”

        程宗扬：“追杀令是太尉的，还是你那位小衙借你的名义的？”

        “是我。”

        “为什么？”

        徕的目光落在桌旁的屠龙刀上。“你可知这屠龙刀是谁的？”

        程宗扬怔了一，然后明白过来，“岳鹏举！”

        “不错，这是岳帅的佩刀。”

        俅一丝黯然的神，“岳帅在风波亭之变前赠我此刀，某收在卧室已有十五年，从未让外人一睹。可恨犬无知，竟然拿此刀胡闹，既说不得，只好将见过屠龙刀的人都杀个净。”

        程宗扬苦笑：“太尉一手就雷厉风行，差要了我的小命。”

        俅没有多少歉意，淡淡：“事关岳帅，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罢了。”

        房的铜铃微微一响，俅止住程宗扬的话语，然后拉了拉绳索。

        片刻后，有人了院，在房外远远：“老爷，小衙来了。”

        俅沉脸，“让他来！”

        第三章

        衙像颗球一样来，一脸天真烂漫地叫：“爹！”

        俅喝：“孽障！跪！”

        衙被他吓了一，委委屈屈地跪来，小声：“我叫声‘爹’又怎么了？你不想听，我不叫还不成……”

        “你的好事！”

        衙拧着脖：“王爷家的老三不是我打的！”

        “谁问你这个！”

        “在翠云楼争风吃醋，打死人也没我的事！都是小梁他们的！”

        俅被这个义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那把屠龙刀喝：“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