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们都不一样，本质上的不一样……怎么说呢？”

        程宗扬借来翠微园，毫不客气地占了风景最佳的天香榭，把衙赶到前院去住。衙倒也光棍，发现自己的小胳膊拧不过这位师傅的大，心里已经服了三分；等程宗扬传了他几式房中术，衙顿时对他佩服到九分；再后来，秦桧聊天时，给他挑着讲了家主从南荒到临安的经历，小家伙对他已经佩服到十二分——衙这种逆反期的小崽，反的是爹，崇拜的是偶像，用不着阮香凝的瞑寂术，秦会之一通忽悠来，衙都快把这位师傅当神仙了。

        程宗扬啪的打了个响指，随着他的修为涨船，这个响指打得足够响亮。不多时，后环佩轻响，一个窃窕的影步履如烟地从屏风后来。

        程宗扬心一震，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活脱脱就是一副无良老板的嘴脸。假如在以往的世界，自己绝对不会、也不敢这么。但在六朝的世界，为家主，所有手都是依附于主人而存在的仆从，属于主人的私人财产，别说调戏一个婢女，就是上她也是合法的。

        如果想远一些，光明观堂既然抹不掉李师师的本，那么潘金莲呢？她冷峻的外表是不是有传说中的淫妇本？

        过了会儿，李师师发一声轻笑。“潘师和乐师哪里不正常了？”

        李师师垂，一丝凄婉，仿佛有了舍弃贞洁的觉悟。

        李师师目光微微一动，有些羞恼地扭过。

        李师师离开后，程宗扬靠在椅上，脸上禁不住笑意。即使在光明观堂熏陶，也终究抹不掉李师师的本。这丫虽然努力装职业的样，但时不时的风足以让人心动，只不过这事急不得，想养成自己专属的名，要有足够的耐心。

        李师师目波光转，过了会儿轻声：“只是自伤世，并不是敢骗家主。世虽如浮萍，此此心却非杨花。”

        李师师仰起脸。“家呢？”

        她咬了咬红唇，“请公见谅。”

        “哇！你刚才装得真像，我差都被你骗过了！”

        少妇肤白如脂，随着她的脚步，丰的双乳在薄纱轻轻抖动着。纤柔的腰肢若杨柳，白生生的一开一合，光乍间，仿佛一株烟笼的玉芍药般婀娜多姿。

        程宗扬摸着巴：“猛一看像是同一个光明观堂来的，但接的时间久了，就能看气质上的差别。比如乐丫像女孩儿，潘儿像个什么都的大，你呢，比她们更像一个女人。”

        阮香凝珠佩玉，眉枝如画。翠微园有的是上好的胭脂粉，这会儿仔细妆扮过，打扮得秾须多姿。但她上只披了一幅如蝉翼般透明的薄纱，里面一白的胴赤条条着，笼罩在轻烟般的薄纱；灯光一映，玉玲珑的曲线纤毫毕。

        想到这里，程宗扬不禁心火。李师师这个未来的名和自己差的是时间，潘儿在晴州，和自己差的是空间。倒是有个淫浪的贱人，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都很合适……

        “真的很好吗？”

        程宗扬苦笑：“你都说到这分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哈，你们光明观堂的女人里，你最特别……乐丫最金贵的是脑，平常惜得很，一都不舍得用。潘儿看谁都和看病人差不多，就算在她面前杀个人，她也只会往后退两步，免得血溅到上了。”

        阮香凝不是只披了一层轻纱，在她的纤腰上还系了一条翠绿的丝带，上面挂着一对驾鸯玉佩；随着她柔腰轻摆，玉佩不时碰撞着发轻响。

        程宗扬不屈不挠，继续往小女边凑。

        程宗扬想：我是个好人，但更是个男人，这种念不分古今，是任何一个雄的正常心理。

        自己一个满怀平等信念的现代人来到六朝还不足一年，竟然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起趁人之危的勾当，真是学坏容易学好难……程宗扬的手不由得僵在半空，再也摸不去。

        忽然李师师的唇角一丝俏的笑意。“知公是好人。”

“还好。”

        程宗扬连忙：“别误会啊，像女人难不好吗？孔说‘君君臣臣，父父’，其实应该加上‘男男女女’这四个字。男人像个男人的样，女人像个女人的样，这才是正常的世！”

        程宗扬没打算怎么收拾他——就算不看在岳鸟人的面上，也得看

        程宗扬暗暗松气，原来自己还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