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踢了回来，行抵押了三十万金铢的现款。

        正棘手间，秦桧在半闲堂随便放一则言，不仅把这批纸币兑换得净净，连以前收回的纸币也兑不少。死奸臣这等翻云覆雨的手段，不禁自己暗中拍案叫绝，连贾师宪都心生忌惮。

        至此程氏钱庄三批纸币全发行完毕，由于第三批是直接在钱庄兑换，所有现金都钱庄的金库。随着晴州的粮款陆续运抵，刚才盘账目，折为金铢计算，自己手中的现金总计近一百八十万，纸币仍有五十七万，另外还有筠州分号储备的五万金铢。

        在外面通的二百四十三万纸币中，六十万握在云氏手中，散落在市面上的通纸币一百八十三万，与储备的现金数目接近一比一，况不是一般的乐观，即使现最坏的局面，所有通纸币全兑现，自己也有足够的现金撑来。

        但从负债角度计算，四十万是宋国官方提供的本金，三十万是云氏的借款，还有蔡元长把纸币抵押给自己的三十万分期付款。扣除负债保留本金的话，自己相当于用一百二十万现金支付两倍的纸币。

        虽然况还算乐观，但这是把自己全资本都投钱庄的结果，一旦钱庄现风波，自己能保住多少利尚未可知。

        最薄弱的环节也许在云氏的态度，除了自己欠云氏三十万金铢的现金，云氏手中还有六十万金铢的纸币，如果云氏与自己翻脸，一就能拿走自己九十万金铢的现金，等于自己资本的一半。这个可能虽然很小，但也不能说没有。

        另一方面的隐患也不能不戒备，既然秦桧能用言把纸币全推去，再有一则纸币无用的言来，说不定全临安的人都跑来挤兑。到那时，只要有一个金铢的现款兑换不，程氏钱庄的招牌就砸了个粉碎。

        为了现纸币的信用，程宗扬让云氏暗中控的两家粮行，自己掌控的通源行，以及死奸臣赶在火灾时抢购的建材品，售时全挂牌接收纸币。同时对工地上招募的工匠承诺，工钱每日一结，但一半由纸币支付－－别说如今纸币在临安正吃香，就算纸币无人问津，只要每日完活，能用这些纸张从粮行换来实打实的粮，工匠们也没有什么不乐意的。

        程宗扬甚至还和明庆寺的和尚们商量，庙中的功德钱、香火钱都接收纸币，由钱庄负责兑换。如果明庆寺肯把收来的钱铢存在程氏钱庄，钱庄提供给寺庙的利率为年息三分。明庆寺也不糊，狠狠收了一笔好费，答应了接收纸币，存款的任务却没能谈拢－－明庆寺自己也往外放贷，利率更是达年息五成。如此豪迈的手段，让程宗扬对放这帮利贷的黑心和尚愈发刮目相看。

        如今临安的居民拿到纸币，可以去粮行买到粮，或者在城外买到急缺的砖瓦建材，还能到明庆寺买来香纸火烛捐献功德。各商号把收来的纸币拿到程氏钱庄兑换成现款，程氏钱庄再用工钱的方式把一分纸币释放去－－虽然整规模极小，但起码这些纸币已经开始通，越多的人开始接纸币，也越能会到纸币带来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