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一样摇摇yu坠。他想开kou,鲜血却从hou中猛然溢chu,刺鼻的血腥腻气呛ru气guan,令他几乎窒息。
他又一次惊醒过来,吃力地想撑起shenti,然而手臂刚一用力,就像腐烂的断肢一样,从肩膀撕开,掉在shenxia。程宗扬一阵反胃,但很快又松了kou气,因为撕裂的肩tou没有任何痛gan,自己只是在zuo梦。
程宗扬努力挣扎着,挣脱一个又一个梦境。零乱的梦境纷至沓来,自己时而在gao山之巅,时而在大海深chu1,时而灯红酒绿的席间,时而在血肉横飞的战场,唯一不变的,就是小腹的痛意。
程宗扬大吼着将一tou战象劈倒,翻shen跃上一tou披着金鞍的战狼。一块从投石机上抛chu的巨石迎面打来,将他连人带刀砸翻在地。巨石砸在腹上,整个腹腔仿佛被彻底撞碎。
意识陷ru黑暗深渊,接着像冲chu隧dao一样变得光明。无数金灿灿的金铢像海洋一样,映花了每个人的yan睛。一个老人坐在金海中,拿着一ju小小的天平,仔细为每一枚金铢称重。自己刚一迈步,便陷在金铢的海洋之中,xia半shen像被挤碎一样痛楚。他使劲扒开金铢,想从中逃chu,却被liu动的金铢吞噬。
“死丫tou!”
程宗扬大喝着从梦境中醒来。他chuan息着,满是汗shui的xiong膛不住起伏。月光如shui,远chu1似乎有人低低唱着曲zi,旁边的红烛已经烧了一半,一个mei艳的女zi伏在自己shen上,光溜溜的玉ti像白蛇一样扭动着,她发丝披在脸上,只louchu一角天生带着几许jiao媚笑意的红唇,充满旖旎的风qing。他抬起手,想拨开她的发丝,却碰倒了红烛。火焰升腾而起,瞬间将床榻烧成火海。
“程tou儿……”
耳边传来一声低语,一只柔nen的手掌放在他额tou。火焰退去,yan前一片七彩的光束不停闪烁,时明时暗,宛如又一个梦境。
直到看见小紫jiaomei的面孔,程宗扬才知dao自己真的醒了。他勉qianglouchu一个笑容,沙哑着hou咙dao:“我没事……”
小紫拭去他额上的汗shui,“你不会有事的。”
程宗扬xi了kou气,“怎么回事?”
“是阴阳鱼。”小紫柔声dao:“它没有消失,而是留在你的生死gen里了。”
程宗扬敛息凝神,展开nei视,只见自己丹田深chu1那只气轮像是不堪重负一样倾斜过来,生死gen犹如阵yan一样嵌在气轮中央,一条银se的鱼状光斑时隐时现,仿佛在气轮的光海中遨游。那些由无数细小光dian汇聚而成的光海始终chu1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阴阳鱼的chu现显然打破了这种平衡。那块光斑游鱼一样吞shi着周围的光dian,随着它的游动,气轮运转的轨迹不断变幻,就像一只倾斜的碟zi,一旦翻倒就会粉碎。
不需要指dian,程宗扬就知dao怎么zuo。他像走在悬崖边上一样,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气轮的平衡,将多余的杂气送rushen上的鼎炉nei。
真气运转数周,自然而然开始liu动。程宗扬长长呼了kou气,睁开yan睛,这才看到在自己腰间伏着的女zi,她左手和左脚,右手和右脚分别铐在一起,两条雪白的大tui贴在程宗扬腰间,银白的长发垂在肩后,那只雪hua的tunbu不断起落,白腻的pi肤上布满晶莹的汗珠。
看着她大tui外侧的蔷薇,程宗扬扯了扯唇角,“虞紫薇?”
“几个丫tou都给你用了呢。”小紫笑dao:“程tou儿,gao不gao兴?”
想起刚才的连番噩梦,程宗扬心生gan慨,叹dao:“能活着就值得gao兴。”
小紫dao:“如果能过得了这一关,说不定还因祸得福。”
“什么福?”
“大笨瓜,”小紫dao:“从今往后,那条阴阳鱼就在你shen上了。”
程宗扬一怔,随即一阵狂喜。阴阳鱼成为自己shenti的一bu分,还有什么能比这种结果更完mei?从今往后,光明观堂对自己再没有半dian威胁,相反,自己却成为光明观堂活生生的克星。自己想要小香瓜,谁能拦得住?别说潘姊儿,就是明净雪、燕姣然chu面,自己也能叫她好看。
“别gao兴得太早。”小紫告诫dao:“那东西很危险的,一旦阴阳失衡,也许就醒不过来了。”
程宗扬瞿然而惊,自己突如其来的困意,一连串的噩梦,都与阴阳鱼有关,可见它对心神的影响。这次幸好shen边有小紫,如果自己一个人,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程宗扬叹了kou气。
小紫dao:“不舒服么?”
“真遗憾啊。”
“遗憾什么?”
程宗扬ting了ting腰,“可惜它发作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