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姬扶着走车。那些姬一个个风姿秾艳，在延寿笔诱人的姿态，给画卷增添了几分亮丽的彩。

        程宗扬的目光却被吕冀脚的画面引，良久才抬起看着延寿。

        延寿窘迫地咳了一声，“当日形便是如此，小人不敢妄画……”

        吕冀脚伏着一曼妙的女，那女上着一隻古怪的套，看不到面容，颈中套着一条铁链，被一名面的死士拉着，四肢着地跪在车旁，用充当吕冀的石。她玉一丝不挂。腰肢被吕冀踩得弯曲去，浑圆的向後翘起，间着一束七彩的孔雀翎。

        程宗扬继续往看去。随从搬来锦榻，襄邑侯吕冀靠在榻上，面前又多了一名女。那女同样着面，只是上多了一幅轻纱，白腻的胴在纱显无余。在她面前，一名死士伸手撩开轻纱，手掌伸到她间，当着襄邑侯的面玩她的秘。另一名女伏在榻边，那隻着孔雀翎的雪对着锦榻。吕冀仰天大笑，似乎喜非常。

        虽然只是在绢帛上描绘的画作，但在延寿笔，人冲击力十足，简直有种看大片的觉。程宗扬：“吕冀在什么？”

        “那晚的事，小人现在想起来还跟梦一样……”

        延寿小心翼翼地说：“襄邑侯在院中坐定，扈从就关上脚店的大门，张起灯笼。襄邑侯像是心很好，命人带这名女，让店的人都来看这女的如何。”

        “看起来不错。”

        延寿：“不瞒家主，小人擅画人，见过的女车载斗量，可这两名女的态，实在是小人生平仅见。虽然未见面容，但一肌一肤无不尽态极妍。”

        “她们是谁？”

        “小人听到旁人骂她们贱婢，多半是府中的私。这两女不知为何犯了主人，被带到此地让人羞辱。”

        “是吗？”

        延寿乾笑：“家主再看便知。”

        接来的画面延寿施浑解数，画得活灵活现。两名绝私被着铁面的死士牵着，逐一在众人面前展羞。跪在檐的书生、拳师、脚夫、商人、扒手……表或是呆滞，或是吃惊，或是兴奋，一个个神态各异。

        虽然看不到两女的表，但从她们的姿态，能看两女已经被人调教得驯服无比。周围无论贫富贵贱，都衣冠楚楚，只有她们无寸缕地任人观赏。襄邑侯边的姬还笑着往她们间啐唾，尽羞辱两女。

        程宗扬忽然指着画上的襄邑侯：“他说了什么？”

        延寿怔了一，然後：“襄邑侯好像在等什么人，那人一直没来。襄邑侯有些生气，冷笑着说了一句‘野鸡也想变凤凰？便是真当了凤凰，也不过是我吕家的贱！’然後便……”

        延寿吞吞吐吐地说：“然後便吩咐，拿那两名私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