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看得久了，我都觉得这人有熟——”程宗扬还不死心，“四哥，这真的不是严君平吗？”

        卢景摇了摇，“没见过。”

        “等会儿！四哥，你就这么闯去？”

        “我告诉他有一个似乎去了外郡，快则三日，慢则五日才有消息。”

        “仔细看看。”

        “五哥怎么说的？”

        “如果吕冀真是在等人，究竟在等谁呢？”

        延寿脸都吓白了。他原以为那些女人无非是襄邑侯的姬妾，虽然荒唐，到底只是风加而已。听家主一说，才知此事涉及闱私秘。那几个女人很可能是先帝的妃嫔，甚至有可能来自南，是当今天的边人。无论是哪种可能，自己这个知人小命都已经死了九成。

        “肯定不是。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卢景扭：“你说吕冀像是在等人？”

        斯明信：“一趟。”

        程宗扬：“那得赶紧拿回来啊！”

        延寿如蒙大赦，赶紧应：“是。小人告退。”

        斯明信确定无疑地说：“不是。”

        良久，两人放画卷。程宗扬指着画卷上的老仆：“这个人四哥和五哥有印象吗？”

        程宗扬不禁叹，如果先找到的是延寿，直接对着画卷找人就行了，哪里还用自己和卢五哥四奔波？偏偏人都快找齐了，才偶然遇到延寿，白花了不少力气。

        “有路？”程宗扬睛一亮，“我也去啊！”

老实坐在一边。刚才被那个阴冷的汉不经意地看一，延寿浑的血都仿佛冻结了，这会儿连大气也不敢。

        卢景挑了挑眉，“那可不成。砸我们阳泉暴氏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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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宗扬吓了一，“不会让人发现吧？”那摄像机可是世间仅此一件，丢了本没买去。

        卢景：“那几个女人若是里的，这位襄邑侯的胆未免太大了。即便太后权倾朝野，一旦漏去，也不好收场。”

        延寿连忙：“小人只是觉着吕侯爷像是在等人。”

        见问不什么，程宗扬对延寿：“你先去吧。”

        “如果那几个女人是北的，这条帕又是怎么回事？”程宗扬取一条帕，上面“玉堂前殿”四字清晰可辨。

        “他还说了什么吗？”

        斯明信起：“我去。”

        众人齐齐向程宗扬看来。

        延寿认真看了几，然後使劲摇了摇。

        等延寿离开，卢景：“姓唐的又来了一次。”

        “行。”程宗扬：“五哥去找人打听这两人的份，四哥呢？”

        “假如两人是中途遁走，那老仆的修为不会太差。至少也是五级以上，这样的手，在洛都也不会藉藉无名。”卢景：“让姓的把他们两个的相貌单独画一张来，我找人问问。”

        “五哥有什么主意？”

        “小人记不清了。”

        “这条帕先生见过吗？”

        “小人……小人……未……未曾见过。”

        “放心吧。”卢景：“老四午在外转了一圈，倒是找了条路。”

        卢景笑：“四哥这回失算了。你那件东西被他放在盒里，跟吕不疑一起，结果到现在还没拿来。”

        天暮，城中已经开始宵禁，大街上空

        “四哥在盒上留了禁制，如果有人打开，这边就会发现。”

        程宗扬忽然：“南还是北？”

        这个问题程宗扬也反复想过，但实在想不以襄邑侯的份，为何要在一家荒郊野外的低档脚店跟人见面，而且似乎还没有等到。

        当初看到延玉的小像，程宗扬和卢景只觉得画师笔法畅，等见到画卷，不禁对延寿的画技刮目相看。他们见过的郁奉文、杜怀等人，在画卷上一个个栩栩如生，可见这个无良画师的观察力和技法非同一般。

        太后所在的北城墙耸，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军士守卫，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去，即使以斯明信的手也非易事。

        程宗扬笑：“不如把那个疤面少年和老仆告诉他，就说落不明，让他也帮忙找找。”

        画卷一一打开，看到画上的人彘时，连卢景都变了脸，唯有斯明信仍然面无表，只是手指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