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关？”

        “他想跟你生意，又不知你能不能靠得住，重金来摸你的底细。”

        他打开摄像机，放一幅画面，“是不是和这辆车一样？”

        “哈哈，还有这种事？这钱简直是白捡啊。五哥，你不会一时手，没有狠狠宰他一刀吧？”

        “程郑。”

        卢景一边看他作画，一边不住询问车的细节。程宗扬眉越皱越紧，不等延寿画完，便：“不用画了。”

        “谁？”

        “这件事交给我来查清楚。”卢景说。

        “够阔啊，打听个消息就五百金铢？这钱得分我一半！”

        “杀人？”

        “我错了。”程宗扬：“我的婢比五哥你可俏多了。”

        卢景一丝古怪的笑意，“问得好。这生意跟你有关。”

        “有人委托我们摸你的底。”

        卢景：“他们乘的车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上汤这件扑朔迷离的秘事，居然与伊阙那樁无无尾的血案相关。上汤的事发生在八月初九，伊阙血案是在八月十一。那辆车用了两天时间，从上汤驶到伊阙，踏上一条不归路，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延寿望着屋中突然现的画面，吃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半晌才：“正是……这……这……”

        延寿睡惺忪，但家主有命，也不敢怠慢，打起神摊开画纸，当场泼墨挥豪，画车的形制。

        “还没有。”程宗扬叹：“跟五哥一比，我才知那些婢有多废。”

        “得，我不猜了。你们那业务我不熟。”

        “猜猜我们接的什么生意？”

        卢景翻了个白，“拿我跟你的婢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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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正事，说正事。”程宗扬：“我今天问姓的画师，他说那对主仆是乘车来的，问题是他们中午就到了上汤，却没有直接赶往洛都，我觉得这里面很有些蹊跷啊。”

        程宗扬呼了气，“那就拜托了。”论到丝剥茧，明察秋毫的能力，一百个自己加起来也比不上卢五哥。程宗扬突然有种觉，有了这辆车的线索，也许谜底就在前。

        卢景：“打探消息五百金铢起价。凭咱们的交，给你打个五折。”

        徐璜果然没有，只用了一天工夫，全套籍便都妥当地办了来。冯源买的宅正好派上用场，住址、份、家世一应俱全，单从籍上看，自己如今已经是有家有业，如假包换的洛都人氏了。

        程宗扬想起那个在游冶台见过的商人，“他是什么意思？”

        卢景了，程郑主动找人打听，肯定有事相求，倒也不用着急。

        光球中，一辆车侧翻在芦苇。一名少女横尸车，鲜血染红了衣襟。

        程宗扬笑：“你这可够省事的。五哥，程郑是什么底细，想跟我什么生意？”

        “五哥，听说你们今天接了樁生意？”

        延寿不愧是丹青名手，有过目不忘之能，不多时一辆车便现在纸上。

        “胡琴老人找到了吗？”

        卢景倒了碗酒，饮了一，然後递过来。程宗扬喝了一，甩了甩，不再去想这件事会造成的後果。

        斯明信前去弥补智商的漏，上汤的迷案全交给卢景，程宗扬则安心应付自己手的一堆事。他草草睡，第二天一早，先赶赴西邸取了自己的履历、籍。

        徐璜这么卖力，程宗扬少不了再表示一心意，接着赶往尚书台，拜见主官员任职的常侍曹尚书。那位尚书接到这封没有大司大将军签署，没有丞相付名，仅仅只有天印玺的诏书，本来皱着眉，一副不不愿

再横也只有挨打的份，哪里就能把人死呢？

        “也不是。”

        “好说。”卢景递来一捆木简，“你自己把你的底细写清楚吧，免得我再麻烦。”

        “得，我那一半还没摸着呢，就全落你手里了。”

        “找人？”

        “不是。”

        卢景伸一隻手，“五百金铢。”

        “找打不是？”

        程宗扬一拍脑袋，自己真不是幹侦探的料，竟然忽略了这么要紧的线索。他不顾这会儿已经过了三更，立刻叫来延寿，询问车辆的细节。

        两人玩笑几句，程宗扬：“先推他几日，摸清他的底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