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璜只觉盯着符文的睛一阵阵发，赶紧移开目光，问：“此符是从何求来的？”

起多少血雨腥风的谋划，从他中说来，就像在讲述实验的步骤一样，绝对的客观冷静，不掺杂任何个人的因素。那些可能被波及的人命，在他中仿佛只是一串冰冷的实验数据。

        “我听说他刚卖了房――要不我再借？”

        程宗扬压低声音，“求的仙符。”

        临走时，程宗扬：“你是不是特别恨单常侍？”

        “是太乙真宗秘传的仙符，外面见不到的神。据说是灵验无比。”

        “太乙

        徐璜一拍大，大骂：“这该死的贼！”

        蔡敬仲的计划不可谓不周密，但程宗扬还是决定要拆他的台。纵然他害的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可程宗扬希望他能把聪明才智都用到正经地方。他的才华用在这上面，不仅仅是浪费，也是犯罪。

        这样的灵符闻所未闻，单看绘制的手法，制符之人就绝非凡俗，很可能是某位大有行的长老，甚至自太乙真宗教御之手。

        “他哪里来的胆，敢骗到天上？”

        程宗扬本来被他说得晕乎乎的，好不容易冷静来。他沉默半晌，然后拍拍蔡敬仲的肩，“这事我知了。你不是想看拉链吗？这个给你。”

        徐璜来了兴趣，“什么礼？”

        “他说的利息……”

        …………………………………………………………………………………从显宗殿来，徐璜庆幸地说：“若不是你，咱家这回可要被姓蔡的坑苦了。”

        刚才几位中常侍谈及蔡敬仲向大家借了多少钱，单超颇有些自负，似乎蔡敬仲向他借一百万，着实看得起他。程宗扬这会儿才明白，单常侍是自作多了。蔡敬仲压就没看他的人，完全是奔着他那钱去的。

        程宗扬沉着脸：“一文钱都别借给他！”

        “千万别！”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取一只玉盒。打开来，里面放着一张两寸来宽五寸来长的符纸。那符纸似革非革，通火红，上面用金汁绘制着细密的符文。随着目光的移动，那些符文仿佛泛起粼粼的金光。即使徐璜对法术一窍不通，也能觉到符中蕴藏着惊人的灵力。更与众不同的，符纸端嵌着一条银链，链上还有几个豌豆大小的铃铛。

        五名中常侍有些失望，接着又紧张起来，“我们已经借过钱的怎么办？”

        一想起自己刚才打算再借三十万混个息的冲动，徐璜就不由暗呼侥幸。幸亏自己慧识英，找了个良材，要不然那二十万钱就肉包打狗，一去不回了。

        “找他要！能要多少要多少。”

        “假的。我看全是忽悠。”

        单超胀红了脸，声大气地说：“你们借的少是吧？我可是一百万钱！”

        徐璜：“谁说的？本没影的事。”

        蔡敬仲目光被那件腰包引，毫不在意地说：“行。”

        姓蔡的要真这么，大伙的钱全到了天手里，那还要个屁啊！到最后他讨好了天，把大伙全给埋坑里了。缺德不缺德？

        蔡敬仲困惑地说：“为什么？”

        程宗扬：“我听说皇后娘娘凤不豫？”

        程宗扬低声：“如果他是打算拿你们的钱给天息呢？”

        程宗扬解腰包，把里面的东西取来，然后递给他，“你看，这是拉链，里面还有好几层。这个搭扣有意思吧？又方便又结实……有空琢磨琢磨这个，钱的事你就别心了。”

        众人好说歹说，总算劝住单超，先稳住姓蔡的，然后把钱再慢慢拿回来。

        程宗扬：“公公这样说就见外了，我看蔡常侍说话吞吞吐吐，言语不尽不实，就起了疑心。我们生意最怕这种人，不那生意是真是假，能不能赚钱，都沾不得了。”

        单超一提袍角，就要往殿里冲，众人连忙把他拉住，“息怒！息怒！”

        程宗扬尴尬地说：“我听外边人一说，就当真了，还准备了礼，想献给皇后娘娘。”

        徐璜睛一亮，“灵不灵？”

        程宗扬从显宗殿来，五名中常侍都拥上前去，“怎么样？怎么样？”

        “你向别人借钱都是几十万，怎么到他那里变成二百万了？”

        “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徐璜劝：“小心打草惊蛇！万一他知咱们识破了他的伎俩，不肯还钱怎么办？慢慢来，这钱咱们迟早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