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一脑全说了，”郁柏似笑非笑，“这让我怎么问问题？还想也冒犯一你呢，这还要怎么冒犯？”

        茶梨：“……”

        郁柏偏过脸来，解释：“我其实是一个小城题家，当年考成绩在我们那个地级市所有文科考生里排第二名……简单说，我就是复习和题的一台人形机，会好理解一些。”

        茶梨也不知自己紧张什么，听到这个答案又不紧张了，疑惑地问：“那你父母怎么知你喜男生的？你又是怎么知自己喜男生的？”

        茶梨听得正认真，郁柏突然不说了。

        郁柏再次表达了小小的不满：“我们不会还要带他过周末吧？十五岁也不小了，你没比他大多少，他就没有别的长辈亲人吗？”

        茶梨：“……”

        他一时紧张，一时快乐，把手里的资料码放整齐，码了又码，翻来覆去，上上地码了十几次，唇角渐渐上扬，纸片人茶梨警官……太可啦。

        郁柏：“不是，我是北方人，考去了杭州读浙大，毕业以后留在杭州工作，本来是想认真搬砖，努力赚钱，买套大房，等在杭州扎了，就再把父母接过来，但是后来……”

        茶梨：“你说的地级市，就是你买湖景房的那个城市吗？”

        茶梨一又有开心，：“你想问什么？可以问啊。我成绩不好，一看书就犯困，大学随便念了念，毕业就当警察了，对男生女生都没有格外的看法，不想谈恋，只想好好工作，心愿是世界和平。”

        茶梨结合前文，猜想：“是不是……你父母发现了你喜男生？”

        郁柏还坐在桌边，愣了好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

        “后来怎么了？”茶梨追问，“怎么不说了？”

        这意味着什么，经常控制不住脸红的郁柏再明白不过了。

        跑得确实很快，但还是被郁柏看到了他颊上的浅红，很浅的两小团。

        茶梨尴尬：“没有……我也不准备谈恋。”

        郁柏明显被追问得有不耐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标符号，但也没有冲茶梨发火，而是声音很轻，像求放过一样地说：“能不能不要问了？我真的快被你冒犯到了。”

        茶梨一午和他相都有难以形容的不自在，非常郁闷，警官

        郁柏：“……差不多吧。”

        “起风了，楼好像没关窗，我去关一。”茶梨床，快步跑了。

        这应该是他来到这世界认识茶梨后，第一次看到茶梨脸红。

，惊叹：“你看得好快！为什么能看这么快？一分钟都没有就翻过去一页，你都看完了？看明白了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窗外轻风，树叶沙沙响。

        此时郁柏却问：“你呢，谈过恋吗？”

        茶梨渐渐意识到了氛围的突变。

        郁柏却否认：“不是，我还没有谈过恋。”

        郁柏笑了笑，说：“防守得很严密嘛，还想问你几个这方面的问题，你这一招全挡了回来。”

        转瞬到了傍晚，茶梨要去寄宿中接搭档儿放学。

        郁柏神有些躲闪，：“我不想说了。”

        让茶梨几乎要忘了自己和郁柏只是刚刚认识的关系，总是会无意识地越过红线，这在他从前的人际关系中从来没有的事。

        他也意识到自己好像问得有多，自己是个意识觉醒的漫画土著，对方恰巧是个穿漫者，一见面就彼此坦诚了双方的大秘密，这种份带来的天然亲近，加之相起来洽而自然――

        茶梨紧张地问：“是不是你在杭州和男生谈恋，被你父母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