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

        正因如此，在背刺事件之后他仍然会为卓定说话。旁人惊讶于他的大度，而他在零星的失望之后很快地释怀了，最后只剩近乎怜悯和叹息的心。像孩童一样单纯的人，带着无知的残忍也是很正常的。

        田野压着他的蛮横地吻过来的时候，天亮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原来田野其实早已尝试了新的发，换了金框的镜。而对方摘镜的容颜原来是那样的，睛又黑又亮像疯掉一样。可是，为什么？伴随着传来的异样的觉，天亮飞速运转的CPU彻底烧了。

        所以这家伙才能把这种自然的的温和与边界保留至今吗？

净的睛，语气就算是怼人也没什么杀伤力。天亮喜这样温和无害的人。

        “这样不好吗？”

        也许这才是他心里对待田野和从前其他人最大的不同。

        世界疯了。链乱了。兔吃狐狸了。这是天亮大脑宕机前最后的想法。

        “不好啊。”

        “嘛一副这么呆的样，叫哥啊。你不是一直很喜叫吗。”

        “因为我确实有想霸凌你啊，Tian神。”

        他莫名地想起了卓定――对，像卓定一样。白纸一样的单纯，让他恶劣地想要欺负对方看对方难堪，却也不自禁地希望去照顾和保护对方。

        想到这里，天亮都有些嫉妒他了。

        天亮接受改变。如果改变是必需的，那这就是一件好事。可惜他并没有想到s9的凤凰会以一种如此惨淡的方式分崩离析。冠军之后灰暗的两年几乎摧毁了他的神生存所倚赖的一切。少年人为自己渴望依赖的心付了残酷的代价。无论这份依赖是鲜花和掌声，还是的人。也许正因如此，天亮才能在面对卓定的背叛时更加的自如和温和，毕竟废墟里的确没有什么可再倒塌的东西了。

        ――但是田野并不是卓定。这是天亮确信的。他比卓定健康多了，也正常多了。田野相貌端正，谈吐利，为人友善而不失边界。有很多人现在田野的生命中又消失，Clearlove、deft、viper、scout。尽最后大家各奔东西，但这些人仍然在他生命中扮演了某些温的角，让田野从稚到成熟的蜕变过程有了一些柔的缓冲地带。

        ――但是田野并不是卓定。

        在旁边坐着的田野很久没有说话，天亮轻轻踹了踹他。

        ――好在现在他作为成人的重建工作还算顺利。对田野产生兴趣和好奇，想要和田野亲近一些的时候，他的心里更加放空，尝试像对面那只兔一样什么都不想，安心地阴阳和撒，释放和接受彼此的好意。不去投更多真实炽到超过界限的心，也不抱有更多现实无法回应的期待，对彼此都会更好。天亮对此到满意，他已经变得独立而少耗了。

        ――这样像契约一样互相依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