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明月面上有犹豫之，他又连忙补充：“一时半刻也好。”

        顾明月无奈：“只一刻钟。”

        他拧起眉，心中并不赞同顾明月对自己的评价。只是他依着顾明月惯了，一时都不知要怎么反驳她，最后只在心中恨恨地想着，就是要像她才好。

        顾明月摇摇：“不能像我，我太沉闷，女儿家还是活泼好。”

        虽然只一刻钟，但李玉也心满意足了。他赶忙凑上前，修长的胳膊亲昵地搂着顾明月的腰，整个人都紧紧贴了上来。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李玉将脑袋轻靠在顾明月肩低声说着。顾明月没听清，她只是觉得李玉穿得这样单薄，兴许风再大一他就会吵着回去了。

        为自证清白，他赶忙主动将顾明月领被乱的衣裳收拾好。

        “女儿很好，如果能像你，就最好不过了。”

        衣裳早已整理好，可李玉的手依旧恋恋不舍地搁在顾明月前轻抚着，低声呢喃：“晚上没人，小陪小人到翠园走走好不好？”

        见顾明月乖乖的站着，任他整理。李玉指尖微顿，忽然觉得这般景颇有些暧昧。

        即便她知楚母其实绝非表面上那样是个绝对的慈母，毕竟她几个月前就险些把楚殷打折。但是，那样亲密的景象，却是她从不曾拥有的。

        顾明月脱而：“女孩。”

        “又不是要那些事……”李玉猜了顾明月的言外之意，心中有些气恼她这样想自己。

        “小人就知，小定不忍心拒绝。”

        她很确定。脑海中逐渐浮现今年端午时她和顾母一同到禅心寺烧香拜佛的事。

        可以像楚夙、徐英。虽然她们两个都是家里的大麻烦，整日惹事生非到闯祸，但却都是至纯至善的人，顾明月很喜她们。

        “如果小有孩了，小希望是女孩还是男孩？”李玉突然这样问。

        寒风如刀，划过脸颊，让李玉到一阵刺痛。他步伐微顿，扭去看顾明月，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顾明月这句话说来有些妄自菲薄。

        说着又牵住顾明月的手，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她一定要有个女儿，她一定会好好待她。

        最好能是一对双胞胎，最好两个都很像她。

        顾明月当时恰巧在山上看见楚母领着楚家妹爬山。楚母是个很温柔的人。她拉着丈夫的手，两人一面低声交谈一面悠闲地沿着山漫步。

        而楚殷和楚夙两个人就像两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一样绕着两位大人追逐打闹。后来楚母受不了她们了，就只能一手拉着一个，才让她们老实些。

        这个时节，翠园中除了些常青的植被，大分花丛树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枝。寒风拂过，带来一阵刺骨的冷意的同时，园中随可见的枯枝在冷冽夜风中相互碰撞着发嘎吱嘎吱的细碎声响。

        两人正如同新婚妻夫一般，丈夫正服侍起床的妻穿衣。他为自己会有这般不着边际的联想到有些好笑，可心中又暗暗窃喜，微挑的尾都晕染一片嫣红之。

一天，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