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也觉得此事蹊跷。原本顾宅添是大喜事，可这并不合规矩啊。

        厌厌才来顾府三年多，对许多事并不了解，中喃喃自语：“之前总听人说主夫好妒，我觉他还好的嘛。”

        顾明月心中知晓，李玉的善丹绝非来自正途。若是顾母所赐，早会为他想好后路。如今他自作主张不知服用了什么来历不明的药怀上了嗣，齐氏岂能饶了他？

        顾明月见他满脸喜气洋洋的笑意，也不忍心泼他冷，只是装作冷淡地：“又跑去凑闹去了？”

        顾明月，起前抬手拍了拍厌厌的小圆脸：“以后不许瞎打听云棠坞的事，知吗？”

        她移开话题：“我那儿还有多少钱？”

        她正想着，屋外忽然传来一声低呼。

        “哎，不是。”厌厌听顾明月语气中的不满，忙到顾明月后去，替顾明月肩，中不忘小心翼翼地狡辩：“是路过不小心听到的。”

        “我……”江碧刚想要解释，张时前却涌起一阵酸涩，他压去低声呢喃：“小一向着他，我哪敢说什么……”

        如果齐氏还如当年那般狠毒，那他就不会轻易放过李玉。这傻小别真打听到什么，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厌厌这小实在嘴甜，脸又肉嘟嘟的实在招人喜，顾明月细细一想，自己平日里确实多有迁就他。

        还是他以为这次她也能如同上次一般护着他？那李玉未免也太天真了。

        “好？那明儿我就把你送过去。”顾明月忍不住言讥讽他的天真。

        虽然不知他为何非要走这样的险棋，但实在愚蠢太过。

        顾明月这才又想起厌厌去凑闹的事儿。

        室寂静一片，满屋的男人都知顾明月不喜他们掺和这些事，也就只低着无人敢应答。

        “你们……”厌厌缓过劲，抬有些疑惑地看向他们，这才注意到坐在炉火旁的顾明月。一时更是喜不自胜，窜上前去：“小你可算回来了！”

        “不要！”

        昭昭刚刚见这么多人伺候顾明月，自己帮不上手，就又窝回木榻上就着烛火绣花。这时见人都走了便放绷提醒顾明月：“小，被早些时候就好了，您也该睡了。”

        “后面的，等厌厌回来才知。”

        “晚了，我先回去睡了。”江碧将火钳扔在一旁，站起走了，秩秩也紧跟着告退离开。

        想当年王叔父受顾母之意怀上顾楠时，两人都未敢让齐氏知晓。初有，顾母便安排人送王叔父到云怀观清修，直到顾楠两三岁时父女二人才敢返回顾府。

        其他事都好说，可李玉怀孕的事齐氏必然是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她顿时有些不放心了，面也略显凝重，语气中禁不住带了些质问：“这事，你也敢教他去打听？”

        如今在顾宅也是深居简，谁也不敢在齐氏面前多面。再加之自王叔父回府之后，母亲便鲜少光顾王叔父的院，齐氏才不再为难这父女二人。

        厌厌当然知顾明月是故意吓唬他，却合着装一副害怕的样，连忙从后面搂住顾明月的肩柔声哀求：“我不要在琼玉伯伯手事，小千万不要赶我走！”

        他见顾明月没有生气，又补充：“……还不小心看到，主夫给云棠坞送了好些补品呢。”

        平日里清风馆的钱都是江碧在，江碧心中还有些怨气，便不去看她，只从秩秩手中接过火钳拨炉火：“大概有三百二十三两的金，八百一十二两的银，还有十五贯铜钱。最近琼玉伯伯不常在府中，账目算得慢些，所以这个月的月例还未发来，发来就是八百一十七两的银。”

        厌厌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冲了来。他应当是一路小跑着回来的，上丝雪未沾，倒是浑气腾腾的，正弯腰扶着黄花梨镂空架格缓气。

        ……居然有这么多。

        顾明月想把那个小姑娘赎走，一个小姑娘待在那地方不好。

        “我的天，真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