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我可以叫你爸爸吗。”

        乔鲁诺只是这么回答：

        她稍稍压渐渐燃起的火，跟父亲讲她的故事。一个不适格的母亲，带着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嫁给一个异国的男人。当上妻的母亲依旧放不羁，似乎永远不会有谁能留住她的心。没有母亲的晚上总是难熬，因为被欺骗的男人从不会善罢甘休，酒气，腥臭的酒气，这个家不曾有过烘烘的香味。醉酒的男人会打家里的另一个人――那个孩，孩在上学，她在学校过得并不好，消失的母亲，糟糕的父亲，角落里沉默寡言的瘦小孩。日是这么过着，可孩总有一天会长大，她发现男人打她时嘴上骂的话变了，那些围攻母亲的话现在也指向了她，那个只给她面包和币的男人说，她们都

        突然，她抓起迪奥的手，贴着她的脸颊，再缓缓地带着它移，嘴唇，巴，脖颈，，意图明显。迪奥把手收回去，又将那张照片她吊带裙的隐秘地带，这便是他的答复。

        很漂亮，像一个金黄的梦。

        乔鲁诺读了言外之意，她盯着她相认不到三个小时的亲生父亲，他有一双奇特的睛，包裹着鲜血的琥珀，红，危险的颜，烈的颜，乔鲁诺开始与父亲接吻。

        “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不觉得这是你母亲的安排。”迪奥解开她的睡袍，他原不是听故事的人，只是乔鲁诺激发了他的好奇心。乔鲁诺生涩地回应着迪奥的亲，她把他的问话当成了试探，她在想该如何组织语言，是否要把故事讲得更动人一些，好让迪奥真的信任她。但她看着相认不久的父亲，他在吻她的肚脐，一个父亲是不会这么的，但一个猎艳的男人会。几个小时前她在台上僵地扭着，几天前她只能站在外面，在客人的酒单里捞些小费，也偷过一次钱包，是啊，她从前没被当成过孩，现在也更不是孩了，她的在迪奥熟稔的抚渐渐升温，她就应该直接把一切说来，她不值得拥有怜悯，因为是她选择了如此糟糕的一种方法。

        迪奥俯吻她的额，少女睁开了睛，金绿的睛，浅浅映一个轮廓，他的样。

        她说，我没带换洗衣服啊。

        迪奥听罢，也没回答，摆摆手示意她先去，再整理一自己的衣着，便去了。

        “因为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他答，洗了这拿烘机烘，明早再带衣服来。

        他察觉到乔鲁诺里闪过一丝动。她想要一个位置，迪奥意识判断，就这一，她不会离开我。

        在女孩浴室之前，他问她几岁了。

        迪奥回来的时候有晚，开门的时候玄关漆黑一片。他没打算开灯，借着走廊的灯光确定路线，关上门，循着一昏黄的光走到床前。一盏带黑罩的台灯，将他的影打在窗边，他的阴影，一团鬈发，跟他一样的金黄，灯光也是，被单也是，从里面的半张脸也是。

        “乔鲁诺?乔巴拿，我现在的名字，我以前叫汐华初乃。”哦，汐华，这个拗的发音，他大概知怎么回事了。他对那个东洋女人的印象不错，因为她玩得开，也对关系毫不在乎，说断就断，说走就走。至于照片他也没什么印象，可能只是随手一拍。迪奥继续问：“你找我什么。”

        爸爸，不是父亲。迪奥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笑着说：“为什么要问我呢？”

        乔鲁诺沉默片刻，答：“我是经人介绍的，没有合同没说薪，只有客人给的小费，我随时可以走。”

        乔鲁诺拉开衣服的肩带，微微侧让他看到她肩颈上的胎记，一模一样的形状。迪奥确认地，女孩直截了当地说：“把我带走。”

        迪奥的“为什么”卡在嘴边，他突然觉得对方并不想在这讲缘由，就直接问：怎么带走，要多久，一晚，两晚……

        他带她回了住的酒店，让她先卸了妆再洗个澡，完了就等他，他先去一会。

        迪奥压低了声音，用像是哄着人睡的调说：“很抱歉，来得有些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