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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一些东西，自然也要失去一些。

        可是现在，甄氏看着那抹笑，神充满冰冷：如此溺的笑容，是为了谁？

        晚膳准备的都是曹丕喜的菜式。甄氏亲自服侍曹丕用餐，让他不自在起来：“皇后，你坐，布菜让人来就好。”

        “就让臣妾侍奉陛嘛。”

        甄氏的声音带着些许小女孩般的撒。她虽比曹丕还要年长，但天生丽质，又保养得当，故而并不会显得太作。只是曹丕现在心思完全不在此，对甄氏三分清纯七分勾引的态度也只是随便应付两句作罢。

        “哎呀陛，您的衣服……？”

        曹丕今日穿了件玄青的袍，深的药汁溅在上面并不十分明显，所以刚刚在外面谁都没有发觉。现在室烛火明亮，甄氏贴在曹丕边，自然发现他的衣袍上满是了的污渍。

        “不妨事。”

        曹丕放筷，他心里记挂着曹植，随便吃了几便想走人，怎奈甄氏拉着他笑：“陛怎的还如同少年人一般？九五至尊岂能穿着如此拖沓？不如今夜就在臣妾这里宿，让人取了衣过来，明日……”

        曹丕一回绝：“朕还有事，今夜便不留宿了罢。”

        甄氏中闪过一阴冷，但很快恢复如常：“那至少也让臣妾服侍您更衣。”

        曹丕见甄氏如此持，倒也不好再拒绝。甄氏今日十分得，又没有怨言，他总不好一而再的拂了皇后的面，只好耐着了。

        人去取衣大约要半个时辰，曹丕计算着时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甄氏聊天，无非就是“初五晚宴的歌舞比年三十的还不如”、“宴席上的羹陛觉得如何”之类的，甄氏见曹丕心思不在此，说了几句便不再开，曹丕乐得不用疲于应付，他哪知“初五晚宴的羹”到底是什么味的！

        人终于将衣服取来，甄氏服侍曹丕更衣，她一边为曹丕脱衣一边试图挽留：“陛不妨在这儿沐浴后再走？”

        曹丕本没听她在说什么，随：“改日吧。”

        甄氏眸微阖，不再提及此事。

        她将曹丕送至殿外，突然开：“对了陛，听说建近日在中暂居。”

        曹丕闻言停脚步：“皇后消息倒是灵通。”

        “从母后那里听说的。”甄氏柔顺答：“邺城一别，也有数年。不知臣妾可否去见一见他？”

        曹丕倒是不知甄氏跟曹植过去有什么往来，不过想到在忘川她对曹植有如长般照拂，又是位知书达礼的女，便：“建现在病中，皇后过阵去看他吧。”

        两人在殿外分开，甄氏看着曹丕远去的背影，一阵冷风过，她的长发遮住了脸庞，没人知她此刻在想什么。

        “陛，”章仁悄然靠近曹丕低声，“夜已经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曹丕自昭阳殿回来，便一直坐在曹植的床前，曹植度已经完全退去，他睡得很沉，只是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偶尔会轻轻皱起眉。曹丕想在这里守着，但也发觉属实不合适，便再三交代人一定要将人照看好，又将被角重新掖了掖，这才离去。只是他并没有回寝殿，倒是来到太极殿，新年休沐十日才会结束，他打算趁着这两日将殿中的文书看完，了解一现在到底什么况。

        直到第一缕阳光从雕窗照来，曹丕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看了一夜，不过也算有收获，从各种资料上的批注来看，他跟原本在这里的曹丕事风格还是十分相似的，虽然很多事与他前世有些许差别，倒也都在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