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的一只手伸到焘练前，朝他索要，是傻无辜地看着他，焘练不动，于是对峙，傻不肯撤手，意思是还想写字。焘练把他掼在矮几上，说：“你不会写。”

        傻牵挂着那杆笔，自然不肯认他狎昵，翻要起，焘练趁机扒走傻一半衣衫，傻不依不饶，偏又理不了，只能抱着衣团不肯撒手。

        这傻当然不是一般人，满腥臊味也挡不住玉质的，用人油才养这么好一尊像。那个忌讳的氏族，在传言中上与神通合虫意，天生御兽之能，一家里小的一个叫吴邪，书画双绝，尤擅瘦金。

        傻大概是听不懂，一面伸手自己疼痛的边，一面跟着他笑。

        傻在苦海的汤底睁看，落一滴泪来。

        焘练只把他个小玩意，见他左右为难，不知放手里饼的纠结蠢样十分可乐。掐着他的腰就往自己阴上送，傻被傻了，茶汤撒来些到他臂上，化作光一抹。这算彻底握不住了，凉茶把他肚里冰得好似竖了排钝刀片，白惨地晃。趁着被得鼓鼓，刀片往上一割他的肺腑心脉。

自己咬疼了直哼哼。

        要不说傻是傻，把痛当快，红白牙这么一咬，他怕得要，搐间连带着了。焘练半夜爬起来了这么一通，把被抖抖又盖上：“睡吧。”这大活人蜷在被里余韵未消似的打颤，肩觉得惨痛，才后知后觉反应来，茶汤是苦的，饼是的，嘴里哪来的香味。

        傻这就不乐意了，偏一手抓着半张饼，一手圈了半盏茶，腾不手来抵抗，只着急忙慌咽嘴里的饼渣，见就要哭。那阴却是得趣，逐渐起来，连带傻阳也十足，得。

        兽引动兽，焘练越看越觉得喜，又是一咬在傻侧，傻哀叫了一声，不作反抗。他对这种贪婪显而易见地顺从，加之眉蹙起时并没凶相，反而柔和而温，于是脸上不悦的霜雪也化作山楂的糖衣。

        傻如梦初醒，委屈开来，焘练近乎闭上睛，听见他着一般在那掰着手指叫：“爸，妈，二叔，三叔…”焘练听得有劲，问傻：“你哪来这么多亲戚？你自己编的？”傻摇摇，不知否的什么。焘练继续问：“你爸叫什么？你妈叫什么？你家姓什么？你姓什么？”傻涨红了脸，皱眉看他，咬紧嘴唇不说话。焘练哈哈一笑，说不要傻咯！

        焘练见惯他交媾时呆样，并不在意他如何，只紧着让他贴自己阴。这腔非常，几乎把他魂都夹来。刚见傻阴淌心间原是不喜，如今淫虫被勾，又起了逗乐心思，便伸了手去玩傻阴。

        脑不放事，梦会替人记住。有人好吃好喝哄着吴邪，旁边还有人拿着一摞绢。燃的香十分不凡，绵甜熙和，自光底向上淌，见帘外残红透，杨花糁径，有人递送纸来，，折烦请小三爷一阅，看能不能批。吴邪笑着，恨不能立把全天所有愿望都满足了，于是潇洒一拍，留红手印在写满蝇字的纸上。

        焘练看他侧躺，手伸去摸他间肉花一朵，那地方已经好了——其实好不好并没什么所谓——焘练抬傻一边，往里一戳。笔在傻阴上来回划，傻极，试图挣动，白一截细腰在焘练手底切地扭，又又，纵使把五手指嵌死，直到腰肉都满溢来，仍觉得随时会挣开去，跟泥鳅一个样。

        傻居然识字，焘练刚发现。傻自顾自读书时候仪态不错，收腹直背并，远看颇有君风仪，焘练嗤笑，打漆柜里找来笔给他，逗傻：“读书不动笔等于白读。”

        焘练满意，就着檀木笔杆动傻阴，傻又快起来，如同的小动，亲昵地把几把往他手里送——他快意。焘练满意地用笔描摹他，狼毫尚未被打湿，刮

        然而脸上却是再丽不过的，，眉舒，唇，，吐息若缠，肉里馋人得厉害，胶一样黏，膏一样，让人恨不能把自己掏空了钻去。傻索撒手把饼搁在搅成小山峦的被面上，焘练现在却发慌，也说不清是什么样一种烧膛般饿，急白脸地啃在傻肩，恨不得生生咬一块肉来。

        笑声瞬间自所有人底绽放，乐的气息化日光里，又如一般飞扬起来，金的愉和银的河就在他们边，神鬼见之展颜。

        傻冷静，常人般，挽袖接过去，连愣都没愣，悬腕落笔又提，一动一扭真有个写字的样。两手错落间堪称风骨，形容专注，很有种娴静的神。先是短竖，接着是横折，再一横，回锋力极重，竖横竖，长横，一撇一捺。幸好没沾墨，既非错字，又非别字，是个禁字。焘练手心冒汗，把他笔夺了，说：“你是傻，我怎么能指望你写字。”傻呆愣愣看着手心，修长的五手指张开又攥紧，很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