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普深深地气，持续时间长到他以为自己的肺会炸掉。而在斯普决定要怎样继续问之前，卢平便将双挪到床沿外挂去，拉扯缠绕在膝盖的。

        “你知我在问什么。”

        接来就没有更多空间留给人类言辞了，卧室的私密足够，容得他们尽尖叫、咆哮和扭打，他们是两败犬，被淘汰的雄兽，除了撕咬彼此外别无选择。某一时刻卢平的确在斯普后颈刻齿印，斯普扬起哀号，雌伏在他，世界收窄至他被侵犯的地方。

        “为什么，卢平？”

普整个后背弓离床面，而卢平放慢语速，耐心确保他听懂每个字，“甚至也不是他复活，或者杀了你。你一定想象过吧，有个人跟你并排靠在床，你们刚完，或者累得不了任何事，看几页糟糕的小说或者报纸，聊聊这一整天狗屁扯淡的工作……”

        “他在那种时候会为自己的声音尴尬吧，我猜。”

        卢平双手他的，把他保持在仰卧的姿势，又用嘴唇碰他的膝盖。斯普恨透了这个。

        “我，”斯普奋力扭转髋骨，踢开他的手，不顾自己的被剐蹭得火辣辣的，“你这婊养的孬种，，再不我我就――”

        “有用是很容易的，只要你有一技之长……战斗也是，只要你不在乎输赢，不在乎自己的命……”卢平探亲吻他的额，留腐蚀的印记，斯普攥紧床单、蜷缩，“但那样一种关系？友好的、稳定的、不担心的关系？它需要天分，需要努力，需要运气，不是什么拼命就能得到的东西……”

        甚至什么都不必说，互换舒适的沉默，知晓自己被陪伴着也被需要着，知晓两个人在同一屋檐的存在全都自然而然、理所应当。斯普梦见过，他坐在蜘蛛尾巷那座破沙发上，面目模糊的男人枕着他大。沙发太小了，那人几乎得缩成一团，但他显然认为为靠近斯普付这代价是值得的。而斯普梳理着那人的发，连发的颜他都忘记了，只记得心那种极致的安宁，没有困窘童年被揭的羞耻，没有被信任的惊喜和幸福，没有愧疚也没有谨慎，他们需要了便来到彼此旁纾解疲惫，仿佛已如此共度数十年光阴。甚至连关于莉莉的梦境都不能如这个一般，使他在苏醒那刻到正绽开鲜血淋漓的窟窿。

        “他在人的时候――被人骑的时候――不怎么说话。”卢平蔫蔫地说。

        “知你真正的问题在哪儿吗，西弗勒斯？”卢平，将他的一条挂在肩上，另一条绕过自己的腰，抬他的屁再次居临地，“你永不知足……你受不到自己有多幸运……你以为你想得到我们的恨，但你不会满足的，你得寸尺，继续渴望你永远……永远……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假装你得不到是因为你没兴趣……而不是因为你不，因为你要得太多……”

        “屁没被住的时候，你话还多。”斯普咕哝，睛对着天花板半睁，没看任何东西。

        斯普杀了他逃离那张床之前，卢平终于、终于结束跟新安全套的搏斗，劈开他重新建起防御的肌肉长驱直，直至睾淫秽地击打他的。那鸡巴得太深了，斯普的双无助地踢动，呼完全哽在咙里，睁大双也无法视。

        当他们都结束了，卢平从斯普一侧，趴落到皱巴巴的床单上神游天外，只稍微侧以免被憋死。斯普翻仰卧，枕碰到咬痕疼得搐了一。卢平无疑毫不歉疚，倒似乎有些好奇斯普打算怎么理它――一白鲜香就能让它愈合得毫无痕迹，但他们都不认为斯普会那样。

        “你知我的答案。”

        “让我猜猜，你父母不怎么样，是不是？这个很好猜，我在你十一岁的时候就认识你，好的父母养不你那样的孩。”他挤到斯普两中间，没忘了往斯普腰垫一个枕，尽斯普忙着用膝盖猛击他肋骨，“嗷……看吧，你是得不到回应的、被忽视的孩，所以你倾向于故意去坏事，去伤害别人，因为被忽视太痛苦了，比被厌恶、被憎恨更痛苦。你不被，这就是为什么你被恨着才能活，你想念西里斯，想念被他恨的滋味，你知被你拯救之后他会更恨你，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恨。他永远都没法再无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