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被蓝青的血包裹而健康地动着……所以伊索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叫诺顿拿刀在自己的左脚上划一伤来，并且准备好绳，时刻准备着止血。

        如果只是个普通驱人接受放血疗法的话，那么免不了辈双痪的后果，这也是一些驱人宁愿死也不想用放血来排毒的原因。低级驱人大多无亲无故，唯一的存在价值就是对抗，无法杀掉的驱人，只能在礼拜堂暗荒废一生——离开教会即为背叛教会，驱人的结局，无非就是退隐幕后，或者战死在巢。

        也许，只有在保证即使失血过多也能杀死一只完整的伊索·卡尔能够保证放血不会把自己害死——直到那最后一滴蓝血外，几乎要把伊索全的血放完了，驱人才让诺顿赶紧止血。之后的事没什么好说，躺在医务室的伊索用力再生了自己的血，花了半天恢复正常的心率，并且在这一个小时之后慢慢地坐了起来。诺顿·坎贝尔撑着脸挂着深深的黑圈，打着哈欠举起枕给伊索垫背。

        “……我一直在想，你要是就这样死了，我该怎么办。”

        “没有办法，北方森林一年一次大繁长达一周，放任不的话北方的城镇都会被袭击，长墙的维修度僵持不，北方没有钱和资源，教皇又在为此和王那边谈判，你知的，国王想让自己少付钱，教会想让国王多承担一，贵族乡绅看见况不妙于是迁徙，为最大的受灾对象平民却无可逃。所以只能由驱人去清除……”伊索躺在枕上，长叹一气，“这是为了保护这个国家和教会荣誉的必经之路……”

        “少扣税，教会的名声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诺顿小声嘟囔着什么，但伊索没有听清，“我知是这样……但这次讨伐你本就是一个人孤军奋战……我还，差没有来得及救到你……”

        “……这个况我也是理解的。”伊索闭上睛，“第二小队全员临阵脱逃……嘛，毕竟是从来都没有去过北方森林的新人……到害怕有可原……少了一半的人，于是战斗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倒是诺顿你，特意从教会来到北方支援我……”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诺顿愁苦地着自己的金发，坐在凳上慢慢地低去，“我森林找你的时候已经死掉很多很多了……我顺着血迹找你……一边找一边祈祷着这是的血，不是你的血……想到你就要死掉了，我就……”

        “诺顿……”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诺顿尴尬地咳了几。金发青年摸着伊索的手臂，视线逐渐上移，神动摇而充满。他想开，但也想不该讲什么。他差就失去了他的伊索。

        “伊索，”诺顿把视线停留在了驱人的嘴唇上，“你没觉……嘴巴有吗？”

        “唔……”伊索长了长嘴，发现嘴唇已经有些开裂了，咙的确也有些，于是伸，准备滋一嘴唇。就在这个时候，睡眠不足的诺顿迷迷糊糊地往伊索撞，但又在半路似乎清醒一，又抬了。金发青年抱着伊索的手臂，受着久违的温度。想到这份温度差在毒素的摧毁毁灭，诺顿眨了眨睛，亲吻了伊索。

        是货真价实的嘴对嘴亲吻，和在孤儿院时期那个恶作剧的吻一样。伊索愣了五秒，第六秒才发现诺顿的在和自己的交缠、嬉戏，齿间充满了淡淡的香味——伊索记得，那是诺顿这段时间在研究的香草药膏的味，严谨的理人每一次捣鼓新东西都要到十全十，因此会一次次尝草药到嘴巴里都留味的程度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