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李程秀，还有无数个张程秀王程秀，他哥对待小儿的方式比对他好多了。

        邵群正扶额假寐，忽觉旁边有人坐，熟悉的玫瑰香不用看也知是谁，“哥，喝一杯吧！”

        赵锦辛拿着银灰的铝箔纸平静地回了包间，手心里掐红的肤隐隐有血渗。他张开五指，轻，是血的味，一铁锈味，没有他哥的血好喝，那晚的血里混杂了玫瑰的香味，是抹不掉的香甜。

        其他人也各自起哄，包厢这么大，赵锦辛却觉得闷烦躁，一杯冷酒肚才好受些。

        “唔…大概是兴趣上来，这会儿不知去哪儿尽兴去了，你要是有兴趣，哥这里有好资源，给你介绍介绍？”

        但是画面里两个人搂搂抱抱，煞是刺，他又自般不得不看，只为了多留住男人的一颦一笑，尽他不是在对着自己笑。

        大约是目光太过灼，邵群终于抬睨了他一，他快速低，装作很忙碌的样，快速捕捉到那一抹似笑非笑。

        赵锦辛低拨着手机，假装在回复信息，其实画面定格在对面两人上，他把聚焦对准邵群的脸，拍一张张照片，再快速截图保存，删除多余的分，只留邵群一个人影。

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大姑娘，扭个什么劲儿。”李文逊伸过，给他倒了杯低度酒，赵锦辛接过却没喝，对面那两个人打得火，已经快要吻到一起去了。

        赵锦辛目不斜视，越过几人走包间，外的空气清新许多，音乐从一楼传到二楼走廊，金属击打混合着人声尖叫。

        赵锦辛笑了，邵群一愣，好久没看到赵锦辛这样笑，单纯，喜，一秒他错以为他弟会扑他怀里撒，但是赵锦辛什么也没，只是侧笑着，最后起离开，邵群一雾。

        他长舒一气，压住心的酸涩，等他从卫生间来，靠着洗手台，镜里的人已经底泛红，拉着一张脸，勉勾唇，这个样有些难看。

        待他回去时，邵群已经不在包间里，一同消失的自然有那位啤酒鸭，他心一沉，里有不易察觉的痛楚。

        不脏吗？为什么他哥总是这样，他竭力控制绪，片刻后抬脚离开，方向是吧台后面，他找到酒保，跟他买了一样东西，又找了几个发染成五颜六的社会青年，给了他们一张支票，几个人会意后匆忙离开。

        但是他今天没心他，就在刚才，阿文告诉他，李程秀有消息了，黎朔带着他回到北京，这会儿人在哪里还没查到。

        “……”

        平静的递那杯酒，自己也端了一杯，和他碰了碰，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清脆的“叮叮”响，赵锦辛喝完看着他，邵群在他灼的视线里仰喝那杯酒。

        “文逊哥，我哥呢？”

        他惨白着脸握紧拳，这次指甲顺利掐肤里，嘴唇咬得死紧，那两个人在里面那种事，他哥抱了那个鸭。

        赵锦辛来后脚步匆匆，他不知去哪里找邵群，邵群是不是带着人去开房了，他像个无苍蝇，在走廊里来回走动，厕所的尽是一间正在维修的空房间，旁边挂着“闲人免”的牌。

        不着急，既然在北京，左右翻不他的掌心去，他一定要把李程秀逮回来，作为他的人，居然敢跟着别的男人跑了，天理难容。

        赵锦辛摇摇，疲累得靠着沙发，心里的难过使他握紧拳，手心一阵刺痛后又松开，片刻后，他终于待不住了。

        邵群大概也听见了，神凉凉的，李文逊立刻住了嘴，讪讪喝酒。

        门撕开一条儿，有一儿声音传，跟楼的闹相比，这里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然赵锦辛一心记挂着邵群，一蛛丝迹不肯放过。

        偏偏站到门，男人说话声里着气，断断续续，赵锦辛一听，脚步钝在哪里，是他哥，里面隐隐的声响在他耳朵里无限放大。

        “我去洗手间！”赵锦辛收起手机，快速喝完一杯酒然后扔酒杯，路过邵群边时，男人正抱着啤酒鸭亲无比，少年歪在男人怀里，两人亲了个结实的嘴。

        “我再去趟卫生间。”

        “要不要哥给你介绍一个？一直盯着你哥旁边的，是不是看上了？叫邵群让给你，小伙长大了，也该开开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