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着坐在副驾，手指交叉，互相着手心，听见动静后看过来，表居然有一丝委屈，“怎么是你，宋嘉沅呢？”

        看来是真醉了。

        片刻，赵暮凡才看向宋嘉沅，“你们一起的？”

        “没什么，就一傻，说我数据填错了，让我现在回去改。”宋嘉沅深呼几气，“老娘才不惯着他！”

一脸茫然地对上赵暮凡的视线，思路来不及分析，就糊地应了一声。

        一路上，庄研都没吱声，直到被副驾，宋嘉沅很贴心地帮她扣好安全带，又关上车门。

        她抱着手臂，不太放心，“地址我等会发给你，到了之后告诉我，研研喝了酒乖的，但也不能大意。”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赵暮凡走上前，刚刚她的那通电话他听清了，也看见她为难的模样。

        “路上注意安全。”

        “庄研，你很讨厌我吗？”

        宋嘉沅看看他，又看看庄研，权衡了一，选择开求助，“赵暮凡，帮个忙，帮我把研研送回家，我有事要去理，她这样我不放心。”

        对方显然是想接受她当面的暴怒。

        “就在前面。”赵暮凡转带路，“跟我来吧。”

        “那倒是也不必，行了，研研暂时就交给你了。”宋嘉沅很不放心地走了。

        “嗯，再见。”宋嘉沅带着人往外走，很轻地叹了气。

        车停得远，还没酒店大门，宋嘉沅又接到了夺命连环call，她烦躁地抓了抓发，再次接通。

        宋嘉沅松了气，“你车停在哪？”

        赵暮凡在心里确定，如果是清醒的庄研必定不会这样自然地与他交谈，也不会这样直白地看着他。

        “乖研研，我现在要去制裁傻。”宋嘉沅哄小孩似的了她的手，又问赵暮凡，“行不行？”

        “嗯！对！不惯着！”庄研作严肃状赞同她的观。

        “怎么了？”庄研看着宋嘉沅气愤地挂断电话。

        “……”赵暮凡哭笑不得，“要不我给您开个全程直播？”

        庄研听到这话，像小猫炸了，“不要！”

        接到电话的时候宋嘉沅忍住骂人的冲动，“这东西你是现在非要不可吗，你看看现在都几了，谁愿意给你加班啊！”

        “对。”

        “还有我警告你，也别想着什么坏事，当然如果是研研主动的另说。”

        “不希望是我？”他上车定好导航，然后偏去看庄研，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

        “嗯，知。”

        脸颊泛着血，嘴唇尤其的红，带一些的泽，睛里不像先前那样清明的神，只剩些不设防的懵懂。

        “好。”赵暮凡眨了，黑瞳仁像失手打翻的墨，隐在夜里。

        赵暮凡却是没有立即上车，他深呼好几气之后才打开车门，看见庄研后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