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为天地间至纯至净之，他的白衣似也如雪花一般。

        刘不知，前这人究竟是闲庭曲槛中的白雪，还是空山间的红霞。但他明了，雪与霞皆非牢之，转瞬之间便已成余雪、落霞。

        他留不住余雪，也留不住落霞，只得趁雪未霁、霞未散之时，赏此人间胜景。

        刘分明片刻前仍在与韩信置气，此时却格外惜前这人，生怕有甚举动伤到他。他为韩信扩张，抹上脂膏，指上动作始终轻柔。尽如此，韩信已然眉微蹙，许是久未与刘此事，因而略觉不惯。

        刘为他解足上镣铐，见他脚踝上已留两痕迹，便不愿再看，只令他双勾住自己腰。

        刘时，韩信紧咬唇，方未呻声。他向来不愿在此事上向刘求恳，意乱迷之际方肯宛转求告之语。刘磨泡却仍不得如愿，便也不再求。

        如今却已不似往日。刘明了，他的大将军心气傲，最不愿在他面前示弱。因此，他格外想听前这人在床笫间的求恳。

        刘伸手轻抚韩信面颊，见他苍白的脸上被染数抹红霞，不由得心中大动，越发想占有他。遂对人缓缓说：＂大将军，平日里你一张嘴便如利剑般不肯饶人。如今却为何一言不发？你越是如此，我便越想听你求恳。”

        韩信听得此话，不由得又羞又怒，正反唇相讥，却觉唇间无力，若要开，势必难与他争辨。

        两人数月间未曾会面，乍然间这等事，与往日相较自然更易动。何况刘心中正盛，动作之大更胜往日，韩信如何能抵挡？

        韩信只觉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己然束手就擒。他再难忍耐，启唇说:“不…不…”本该完整的话语在刘的攻势已然不成语句，不知韩信是向他的汉王求恳“不要”，抑或是告诉这老匹夫“我不会求你”。

        刘无心分辨他言何，只觉这人无须有甚多余举动，自可动人心魄。他曾聆锦瑟杳冥之清音，他曾击筑而慷慨放歌。而这般丝弦之音，又怎能及韩信在他心上奏的乐声?

        他伸手掐住韩信的腰，动作极轻，倒似指尖抹过锦瑟丝弦一般。的动作却与此大异。

        韩信更增不胜之，正如往日一般在刘背脊上留抓痕，却明了自己双手早为镣铐所束，不得自由。他心底陡生无力之，只觉自己此刻任由刘摆布。

        他待刘之心，如青天白日，然两人旧日之，也已如天般邈远，怎不令人悲从中来。旧事如天远，他对刘的意却未曾变过。他仍着前这人，从心到。

        韩信心中再无他念，只是看向他所的人。而刘看清了他中的珠、角的霞。与他目光相之时，刘忽忆起关中的酒佳酿。那时，汉王与大将军月对酌，大将军微醺时朱颜微酡，便如此刻一般。

        却听得韩信轻声啜泣，低低唤:“汉王。”刘低吻向他的双唇与脖颈，在他耳边说:“这般旧时称呼，不必再提起了。”

        如今他己贵为天，坐拥江山，再不是韩信的汉王了。汉王于韩信有知遇之恩，也对韩信心存疑忌，而如今的这位陛，只会将韩信视作心腹大患。却为何仍念及旧？

        刘想，他或许是有几分喜韩信的。这份喜只在心上留淡淡一笔，且绝不会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