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罗凌灵果然受不了这么窒息的氛围，她忍不住打破僵局，“你上午......你穿得好少啊，小心冻冒了。”

        何初雪没有被她凶巴巴的语气吓到，平静地在一旁清材，接着从框里拿走多放球和拍，清完毕后立刻一个人端起框往外走。

        哦，这样啊。

        可恶啊，嘛这样说啊，好像你平时在观察我一样，那我喜你你看不来吗？

        “你――”这番话同何初雪平时塑造的人设差距过大，罗凌灵呆地说不话来，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开：“你......你怎么能这样想啊，你是到了叛逆期要谈恋吗？”

        “你不要那么担心我啦，就算我谈恋也只是找找刺激而已，学习最重要啦，其他事我都不会认真的。”这句话倒是真心话，何初雪觉得自己本没有心去好好一个人。

        何初雪没有说为什么要同她一起拿材，也没用说上课帮忙的事，更没有提早上那个尴尬的事，仿佛她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值得她提及。

        “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罗凌灵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冷着脸走育馆，胡乱地往框里堆材。

        何初雪是二文理分班才来三班的，但其实在分班前就熟罗凌灵了，她课间老喜穿着黑外套跑到平台以及通往天台的楼上休息，何初雪每次看到她都会莫名开心。

        哎？何初雪本来都好罗凌灵问她和周昂的事，没想到她会说自己的衣服。

她们一个班的人，偌大的场寂寥又萧瑟，只有远的读书声隐隐传来，孤鸟飞过天际，底的两人谁都没说话，沉默地在冷空气中对峙。

        “我本来就很抗冻，穿的少也没事。倒是你，上周还穿个腰衣，这周就冒了吧。”何初雪悠悠补充，轻轻松松反将一军。

        其实漂亮的人很多，女生打扮起来多多少少都有几分漂亮，但罗凌灵不一样，她是那种让人忍不住就会喜的女生。

        何初雪终于忍不住笑，全逗得连框把手都握不住，索把框放在地上蹲狂笑。过了好久才抬，见人还是一脸惊骇的样，终于慢慢克制住笑向她解释：“什么啊，我没有在谈恋啦，周昂在追我我没答应而已，上午你跑了之后我就把他推开了。”

        “你嘛啊，多重啊，你一个人抬什么？”罗凌灵一个没留神何初雪都走到了门外，她急忙赶上去帮她一起抬框。

        “我穿得不少啦，里面还有几件。”

        “何初雪，周昂不是什么好男人，他很渣的。”看要走到集合地了，在不开就没机会了，罗凌灵一咬牙还是选择说来。

        何初雪是那种很传统、很讨长辈喜的大女，个挑、材匀称、肤白胜雪。此刻笑着把双手乖乖摊在人面前，能迷得路过的风都染上玫瑰香。

        罗凌灵不知自己心是庆幸多一，还是被戏后的别扭多一，她今天在何初雪面前丢了太多脸，气得不想说话。

        “其实你和我谈同恋才是真的找刺激。”

        “我和他是初中同学，他光是初中就谈了四个，每次不到几个月就把人家女生踢了，之前他......”

        “何初雪，和周昂谈恋不叫找刺激，我们学校不怎么早恋的。”

        何初雪看她认真的样越是想笑，她忍不住逗她，摸着她的短发语气轻佻开：“我知啊，我不在意的，玩玩而已啊，几个月其实都很长了，说不上渣。”

        她一脸苦婆心地劝着，仿佛真的在担心乖乖女陷网无法自。

        是个有小脾气，心会随时摆在脸上，漂亮又喜装酷的小女孩。

        她扒开的衣袖里还能瞧见两件生球发旧的保衣，奈何她太瘦了，穿多少都不显胖，冷风一倒显得弱不禁风。

        羽球拍、乒乓球拍、绳、篮球统统都往框里，也不放的是单数还是双数，球有没有拿够，只堆满了事。

        其实她是只在赌，赌罗凌灵会先开问她。

        她说完这句话，才发现罗凌灵的脸沉得可怕，她急得想要找补什么，可还没等她再开，耳边就传来某人压着声音一字一句的话：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何初雪把一边的把手让给了她，但依然抬得很，让大分重量都在她手上。她的声音的，很好听，罗凌灵的声音比她自己很多，但在何初雪心里有不一样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