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衍天，神机妙算，不准不收钱。”那人吃完了肉夹馍，随便了手上的油，一抬看向他后，笑眯眯开：“这是你缘吧。”

        “小剑纯，你算什么东西？”

        “我嘴甜不甜，哥哥尝到了吗？”

        第二天是小年，太虚好得差不多了，这两日都没有发，紫霞担心他在家无聊，终于允许他了门。他穿得厚，又被行系上了件厚重的披风捂得严严实实，被白绒绒的耳罩一衬，像是谁家懵懂的小公。离经今晚说要过来蹭饭，二人就逛着街挑选材，顺便买些年货。街上人来人往的，太虚对这些不兴趣，紫霞刚刚买完两条鱼，就看到太虚蹲在一摊面前。

        如果是平日，这种小曲或许他并不会放在心上，可他本来就在病中，又是深夜，心思难免。又好面，不愿意表现来，只是把被一卷，翻了个背对着对方，闷声闷气说睡了。

        睡前的药还是不能少的。太虚皱着眉一气喝完，苦的睛都眯了起来。紫霞这次却并没有给他递茶，反而俯凑过来，给了他一个吻。

        “要我说啊，两个字，般。四个字，佳偶天成。”

        那是个算命的摊，摊主是个神神的年轻人，似乎是刚山的门派，一边跟太虚说这话，一边啃着手里的肉夹馍，一看就不正经。太虚是个士，却没见过这种算命方法，对他摊上的符纸很好奇，顺着他的话问他：“怎么算？”

        紫霞当然知他的意思，最后二人一手拎了一些，牵着的手却没有松开。街上熙熙攘攘，并没有人注意他们，太虚却还是贼一般，大冬天手心都冒了汗，湿哒哒的，说不缘由地紧张。

        对方的尖在他嘴里转了一圈，而后递过来一个块，甜滋滋的，冲淡了中药的苦味。紫霞看着他，脸上带了些得逞的笑意，又亲了他一。

        “走了。”

        太虚愣了一，转看去，果然看到紫霞走了过来。那衍天连符都懒得掏，贴过来悄声说：“啧啧，还是个气纯，小剑纯艳福不浅。”

        晚上三个人一起吃了饭，饭后离经作为答谢，挽起袖一挥笔，洋洋洒洒帮他们写了福字和对联。为医者又给太虚把了脉，像检查作业一样问他有没有好好喝药。而后又闹闹去了天灯街市，闹了许久才各回各家。

        “不是，给我一…”

        他们要买的东西不少，紫霞手里的东西越来越多，太虚在旁边什么也没有拿，甩手掌柜一般，走了几步觉得不妥，对着紫霞伸手，紫霞看了他两，就把手上的东西移到另一只手上，伸手牵住了他的。

喜妄自菲薄，旁人夸他的他记不得多少，指责倒是牢牢记在心里。紫霞天天贴着他，跟他说各种甜言蜜语，他心里本就不怎么相信，可如今听紫霞这么说，心里还是微微一沉，觉得这句话简直太符合对方了。

        紫霞会说话，商又，在各类男男女女中都广受迎，二人关系的最初也是因为他的各种哄骗才拉近的距离。太虚微微垂眸，紫霞也不跟他闹了，用额蹭着他的脖颈歉：“我胡说的，我心里只有你。”

        他还没反应过来，紫霞就已经走到他边，半俯去对他伸了手。太虚借力站起了，没看到二人转的时候，紫霞在背后的手腕一翻，往对方的摊上扔了半个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