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王大王很失败吗？”

        “不惊讶呀。有什么好惊讶的？”韩信说，“他经常说我腰手好。”

        “那你喜细腰吗？”我问面前的前楚王。

        “一个还不错的人。”韩信说，“我不是说过了吗？”

        我随便找了件事搪过去。我现在本无心和韩信谈钟离眜的事，既不想就这么把没谱的事告诉韩信，心思也完全不在这个上面。我看着韩信的笑容，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位将军一向狡猾，他不愿意谈论自己的过往，此刻却把自己和项羽的过去“全盘托”。我得留个心，我怎么可能站错cp？等我明天去给项羽打工的时候，我可要好好问问。

        “他大王那么失败，人还不错的。”韩信肯定。

        “项王说，他也有解衣推呢。”我嘟囔着，把放果汁杯里，和韩信一人一杯。

        “那你很惊讶吗？”

        “我就是现在死了，项王都得想办法给我复活。”我嘟囔，我是忘川打工人，我还不能死。

        嘴上没把门的，还能跑火车，我蹭了蹭掉了一块的，那地方觉和味觉都暂时失灵了，“我是说其他时候，其他时候。”

        “我才不适合呢。”韩信笑声，底却是失落与迷离，“在淮阴的时候，我就不适合。”

        “他复活你什么？”韩信锐地捕捉到我的话，就问我怎么回事。

        “其他时候啊...”韩信沉片刻，“你读过楚辞吧。带长剑兮挟秦弓，首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兮不可凌....”

        “嘿嘿。”听了我的问题，韩信忽然笑声，一扫激动的绪，变得温和起来，“你别看他人大，长得像熊，但其实床上还不错的。”

        “不会。”我肯定地说，“没见过吃肉火锅噎死的。”

        我觉得不对劲，竖起耳朵，就听韩信说，“让我在上面的话，我都会给他们一个好人的标签的。”

        “你可以去畅音阁试试。”我回答，顺便把肉捡回来，“那你喜项王吗？”

        “还不失败吗？”韩信说，“我在他那活，从定陶到鸿门，他就给我个郎中。刘老三虽然不是东西，但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提到这茬，韩信又想起来了什么，他绪忽然激动起来，筷一松，夹着的肉就被沸煮没影了，“他这么和你说？他是不是和刘老三棋多了，也学会不要脸了？”

        “解衣，人哪有不解衣的。”韩信比划着筷，“天一黑，腰带，带钩一哗啦，谁知谁的衣服？推，完了，记得让你吃饭，顺手把碗一推...”

        韩信可以自己动手，这一通来给他吓了一，看我只是坏了才安心，了衣服，还打趣，“你要是在这事了，我是不是也得局。”

        “人有什么好喜不喜的。”他说着，持把他和项羽的关系界定为定期解决生理需求的人，“总之我们就这么开始了。”

韩信说，他好像一开始就给这段“恋”定了，“你知我们怎么开始的吗？在我当值的某天，就是给项王当执戟郎的时候，他突然走到我后摸我的腰。”

        “他喜我的腰，我喜他上永远没法实现的刚。”

        “国殇。”我打断他，“你们楚国人都适合的。”

        我小心地避开这个话题，但韩信却不依不饶，在我听了好几个黄段之后，我终于把青菜锅里。看着沸腾的汤锅，我果断转移话题，这次我换了个问法，“你觉得项王怎么样？”

        “这....”我怎么就想到这一茬呢？我默默地给自己夹肉，“那你怎么还说他是个好人呢？”

        火锅吃猛了，掉一块。我溜着，韩信看我被着了，赶紧找凉的东西给我，翻来翻去，把方才放在外面的酒拿回来了。可是我不会喝酒，辛辣的东西一嘴，我本能地往外吐。就这样，酒了韩信一，我的还疼，我又斯哈了两声，猛喝了两才缓过来，拿帕给他衣服上的酒。

        “要是舞姬的话，我还喜的。”韩信不假思索地回答，顺便问我，“忘川有可以看舞姬的地方吗？”

        我嘴里的肉都要掉去了，韩信却毫无反应，难是我对保守了？他们先秦的开放程度是我不能理解的，有那么一瞬，我在思考我的保守有多少是刘彻的原因，而韩信却已经继续说了，“你怎么不研究研究是不是所有楚王都喜细腰，我觉得还可以投到忘川学术上试试。”

        他把最后一块肉炫嘴里，又说，“还有果断和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