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听项梁问话里的回避和声音里的小心，不免多看了两。韩信对这个话题有些忌讳，项羽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揪扯，紧张什么，项羽控着汽车转弯，又听韩信说，“还在那儿呢？他不愿意搬走。”

        项羽听得云里雾里的，两人也没有再说的意思了，项梁却又开说，“小龙虾住院了。”

        “你这个补办好像需要生证明。”项梁看着消息说，“这得回你家那个老房找找了。”

        韩信并不主动说原因，那时候的小鬼还要脸，项羽也问不来，就这么过去了。现在想来，还能有什么，估计就是一群小屁孩在晚上偷摸打人，躲在床底过夜就不用挨打了。

        “不过我把我母亲的房买回来，托别人去的。”韩信说，“他不知。”

提及陈年旧事，项羽这才知，韩信在被项梁收养之前另有一段被收养的经历。那是一个屠夫，生活也算过得去，可是没到一年就弃养了。这么说来，其实当初这个小王八也不是在讨好，而是怕项梁把他送回去。

        韩信找了一个晚饭的时候试探项羽的喜好，项羽不喜猫爬上他的床，他对的兴趣不大，如果一定要接受的话，他只能接受自己的小布偶弟弟上他的床。韩信厌恶小布偶的称呼，这简直恶心极了，尤其是项羽这么调侃他的时候。但韩信并不想放弃努力，他先是用纸箱给浪猫了猫窝，又准备趁着第二天晚上

        5.

        项羽一直猜测韩信在孤儿院的生活并不好。早年孤儿院没有补助，全靠社会资助，经常吃了这顿没顿的，要是碰到黑心院长，生活更是难。再看韩信那个小板，打也打不过，肯定经常受欺负，这不是项羽瞎猜的。项羽从小就被爷爷送去学术，再加上家里条件好，发育也比普通孩好，而韩信刚来的时候像个小瘦猴，除了脸漂亮一，上没有一健硕的样。项羽还总是吓唬，动动拳，这小鬼就跑老远。到了晚上更是找不到人，项羽是一次偶然才发现韩信一到晚上就躲床底的。

        这趟回来没一个好消息。韩信喜地回来，一路听了两个坏消息，家门时候又把行李箱轱辘掉了。真是悲报频传，韩信一家门，脱了鞋，就打听小龙虾的事。

        他从小就是孤儿，一直都没有家，被项梁收养后，虽然有个不太好相的哥哥，但好歹稍稍找到了家的觉。项梁对他很是不错，从他真是住这栋房开始，就享受和项羽这个正经的人家的孩一样的待遇，尤其是零花钱上，项梁从来没有少给过他。

        原来小龙虾上个月就住院了，一套检查来，没查什么大病，大夫说她是年龄到了。韩信坐在沙发上一算，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事是这样，韩信却没法接受。

        项羽不知这活儿怎么落自己上了，但韩信言拒绝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回去看看。”

        这话一，兄弟俩都是一惊。

        韩信嗯了一声，项梁却好似想起什么，后座蔓延一沉默，项羽从后视镜看了两，又听项梁说，“那个屠夫还住在那儿呢？”

        项梁又拍了拍韩信的肩膀，安抚的意思多一些，“你要是不愿意去，可以让你哥去。”

        韩信对自己的零花钱有着合理的规划，这让他有钱喂养一些浪猫。韩信不是没想过把浪猫带回家，彼时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顿时间了，项梁应该不会拒绝他养，但是韩信拿不住项羽的态度，如果项羽不同意，他肯定没法把猫带回去。

        项羽心里叹气，他过去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事，正好后座两个人唠起陈年往事，他就竖着耳朵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