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告解，从小镇教堂到圣城的区域教堂，他倾听的对象从农夫走贩变成富豪权贵。

        约克里亚把吃了一半的卷心菜推到书桌的另一边，趴在上面，今天的告解太让他反胃。约克里亚知金钱和权利可以腐蚀和改变很多人，他当骑士长时以为自己已经看的够多了，现在才发现，隔着一层遮掩的木板，暴来的东西更加恶心。

        可他不是法官，他无法审判那些人，他只能在上层的主教收那些“忏悔费”后听他们的“告解”。

        恶心…太恶心了……

        约克里亚愤怒的几乎要冲去，拿起他的剑杀死所有人。他路上遇见的苦修者，让他停留在镇上的老神甫。他们是他的信念缔造者，他们对主，对这世间的意让他在金钱权利的诱惑守。

        但他并不纯洁。

        约克里亚觉得自己是个懦夫，他退缩了，他在更的地方看见苦难，却畏惧于权利，那些披着人更会遮掩的罪人，他们的事比告解室里忏悔的还可怖。他看见过教廷利用神法搜刮钱财，他看见过法官贪污受贿让一个无罪的受害者压上绞刑架，他看见过贵族荒淫无度把平民当玩。他能什么？他那时是属于教皇的骑士长，一个空有忠诚信仰没有权利的凡人，他不能与教廷和贵族对着，他的俸禄都是靠着他们来发。

        每当一个孩被带走，每当一个贫穷者被疾病折磨时，他能什么？他只能为他们祈祷，把希望寄托在无所不能的神上，乞求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可鬼都在世间行走了，神也不曾降祂的福音。

        距离那次与他相见，已经过去了两年，约克里亚没有得到教皇让位或者死亡的一消息。反而是老教皇越来越年轻，得到神赐返老还童的消息越来越多。

        这个，贪图永生的凡人！

        约克里亚几乎要诅咒老教皇了，门有人敲门，是照顾他起居的老修女。

        “玛利亚修女？”

        发梳的一丝不苟，神袍整齐净，老修女向这位区域大主教行礼。

        “主教大人，教皇冕的信使找您。”

        “……我明白了。”

        约克里亚走会客室，老教皇的信使果然坐在里面。

        “约克里亚骑士阁，这是教皇的亲笔信件。”

        约克里亚直接开：“我已经卸任，没有骑士职位，你不能这么叫我，我现在是南区首席大主教。”

        “骑士长阁真是…”“我不是骑士。”

        约克里亚直接打断他的话，不给信使一面。

        信使的脸像面一样一不动，依旧微笑着把信件放到桌上。

        “里面有您的升职文书，等周一早上弥撒后，教皇冕会为您洗礼成为枢机主教。”

        （＊教皇→枢机主教（红衣主教）→首席主教→大主教→神甫）

        枢机主教？那老东西真是要忍不住了。

        地把信使送走后，约克里亚疼地去洗澡，他要在考虑要不要拒绝枢机主教的职位，代价可能就是他会被放，然后在边境被绑走放到老东西的床上。

        洗到一半，玛利亚修女又来敲门，说有人拜访，已经到约克里亚的书房。

        “谁来了？”

        “是一位年轻的枢机主教。”

        年轻的枢机主教？

        约克里亚一直在关注教国的势力，枢机主教里，等周一他过去约克里亚就是最年轻的枢机主教，约克里亚四十多了，玛利亚都说过他不年轻，那这个年轻的枢机主教是哪冒来的？

        约克里亚仔细思索，终于想起来上个月月底，好像有个没经过教皇洗礼的新枢机主教。因为没有洗礼的原因，有不少人觉得这枢机主教只是空挂名的首席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