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的茶早就喝光了,你要那杯什么。”阿修罗无奈
。“已经亥时了。”
……
我在,你的阿修罗在,你的天也在。我会一直一直在。
蹄声传来,将士们在后支着营帐,生起火堆,阿修罗独自一人站在最前
往那远
望。斜阳沉没在山谷间以前,他看见他朝思夜想的人正披着金红
的霞光,策
朝着自己而来。帝释天
上的披风在风中猎猎地飘飞,天光洒在他的发间与眉
,他快
加鞭,像是奔向一个暌违已久的答案——
帝释天埋首在堆成山的折里,正翻阅着今日不知第多少本奏折。他并未抬
,左手摸索着去拿手边的茶杯,杯盏没摸到,却摸到一只大手。
谁都不该是谁的附庸,谁也不谁的妃。在百姓的啧啧称奇中,这个国度在双王共治
开始了第一个
秋。
“是啊,陛、。”阿修罗把后两个字说得拿腔拿调,把一碗莲
羹放在桌上。
十天众伏诛后,天域与鬼域并为一国。人们以为那位叱咤风云的天大人终于站在了权力
峰,从此以后天
一统,这天
之主除他以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当得。那位天
大人回都城以后,不日便宣告天
自己将要称王。
帝释天翻,而后狠狠地撞
他的怀里。一双手臂环住他的腰
,抱得很紧,几乎让他有些呼
困难了。阿修罗张了张
,却不知从何说起,方才想好的没想好的所有对策全
土崩瓦解,他楞了许久,最后只得用一只手搂住帝释天的脑袋。
“渴……已经亥时了?”
帝释天看到莲羹喜
得不得了。他尝了一
,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回
问他:“你叫我什么?”
……
“陛、。”阿修罗轻笑着挑了挑眉,手指划过他的脖颈,在上面
连。“你那是什么表
?”
天还没有习惯这个名字,但“我就是阿修罗”这件事一次又一次冲刷着他的脑海,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喜悦。他去轻吻帝释天的额
,回答
:“我在。”
两个人相对而视良久良久,最终是帝释天抬眸,试探而轻声地唤那个久违的名字。“阿修罗?”
只是典礼那日他牵着一位男的手——坊间传闻那是旧日天域的亡国圣
,大约是被抓来这里的,因着容貌昳丽被天
大人看上了,王娶一位妃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天怔忡半晌,而后化开一个
溺的笑。他
:“当然。”
“你——”他甫一开,就被帝释天打断。
天很想问帝释天,说好的在都城等他,前几日还互通了信件报了平安的,怎就忽然自作主张地一个人跑来迎接他?是有什么急事变故?
夜晚的殿中仍燃着灯火。
阿修罗在他后两手撑在他两侧,金
的发尾垂到帝释天的颈侧,帝释天被
得打了个激灵。
可他们却并肩站在一起。阿修罗转过去望一
帝释天,对天
人说:“他亦是你们的新王。”
帝释天喝完了莲羹,又埋
批他的折
去了。阿修罗忍无可忍,把折
一抢,一个响指打灭了桌上的灯。他把人倒着扛起来就往寝殿走,帝释天在他肩上捶打,挣扎
:“把这一本
“别闹,阿修罗,把我的杯还给我。”
“我哪敢在您面前有什么表。”帝释天也笑着反将一军。“陛、
。”
众目睽睽之,他们就这般抱了许久,等到他们终于分开,互相捧着脸颊直视对方的
睛时,众将才后知后觉地作鸟兽散——谁敢随意看天
大人的八卦?
帝释天笑着,他抬起手来,纤长的手指带着眷恋,抚过他的眉与。“你在琉璃城,可找到了你的名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