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李响从办公椅上直接蹦到杨健面前:“老杨!让我们刑侦队pei合你们缉毒大队工作,借你们几个人,可以,我们pei合!现在我的人呢?!啊?!我的人呢!!”
杨健的缉毒大队收到消息,效外一chu1房zi有人非法制毒,事态紧急,于是他问李响借几个人,安欣跃跃yu试的要去,李响也没拦着,嘱咐几句注意安全什么的就放他去了。
杨健嘿嘿gan1笑:“你别急呀……人……”
陆寒在一旁开kou:“队长,当时qing况特别危险,毒犯手中都有枪,其中一个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pen我,师父为了护着我,挡在我shen前,然后……”
然后是什么来着?陆寒的记忆有些混乱,他记得好像满屋zi突然充满烟雾,幸亏后面冲上来支援的武警dai着面罩,总之,所有制毒人员都当场被控制起来带走,可是,烟雾散去,众人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安欣不见了。那么一个大活人,居然就无声无息的凭空消失了。现在只留xia了一支标号2675的六四。
“师父不见了……”小孩语气已经带了哭腔:“队长,你说为啥失踪的不是我呢……”
杨健瞥他一yan:可说不是呢,为啥失踪的不是你,至少不用看你们队长现在这好似活阎王的样zi,一不留神就要被生吞活剥了。
“地址给我,我去看看。”李响别好枪,说话间人已经走到门kou。
杨健嘟囔:“那地方就那么大,我们都已经搜了三——”
他在李响的死亡注视xia立刻改kou:“好好好,我ma上发你!”
李响打开警笛,无视一路信号灯,警车风驰电掣般的向郊外奔去。一个小时的路程ying生生让他半小时跑到了。
他将车扔在现场大门kou,不耐烦的向值班警察挥了xia警官证,撩起封锁线走了jin去。
杨健的人应该已经将现场完完全全搜索过了,屋里的工ju药剂之类早已经被带走,留xia的无非是一些被毁坏的桌椅板凳。李响来回转了两圈,没什么收获,眉tou越皱越深。
安zi……
忽然,他听到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还有人小声叫他:“响、响!”
那声音他熟悉的很。
“安zi!”李响四chu1看去,并没看到安欣,他又喊:“安zi!你在哪!这是不是有密室!”
他将地上被砸成一团破烂的文件柜掀开,又跪在地上去敲石砖:“安zi!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安zi!”
“咳咳——!我、我在这儿。”
墙角放着的废报纸堆里,爬chu一个小小shen影,似乎被李响东翻西翻的动作带起的灰尘呛了嗓zi,咳chuan了半天才平复xia来:“响,你别翻啦,灰太大了。”
说完还不满的拍拍shen上的土。
李响一脸懵的走过去。
这是个什么……玩意?
报纸堆上站的,可以说是他的战友——也可以说不是。
虽然容貌一致,声音也没变,但是,安欣他——
李响不由自主的伸chu一gen手指,dian了dian面前这个小东西。
“好疼呀,响,你好不好轻dian呀。”安欣声音依旧ruanruan的,好像撒jiao。
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刑侦队长吓得缩回了手。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的战友变成一个只有巴掌大的小人儿了?
回程的路上,李响不再着急,他车开得慢悠悠的,听着坐在肩膀上的安欣给他讲事件经过。
其实总ti上跟陆寒说的差不多。安欣当时发现有人正拿着一支不知名的试剂pen向陆寒,想也没想就冲到徒弟面前,迎面被pen了一脸。接xia来发生的事他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等到清醒过来时,yan前全是步履匆匆的硕大pi鞋,一不留神就会被踩成肉饼,吓得他赶忙溜到一旁的桌zixia,他这才发现自己shenti发生了异变。他尝试喊了几声,大概是人变小了声音也小了,并没有人听见。后来他又迷糊起来,于是赶忙找了个角落躲着,以免被人踩了。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人都已经走光了。
“你啊,”李响从后视镜看他:“万一我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那你一定会来的嘛。”
李响不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他瞥了一yan肩膀tou不停晃悠着两条小tui、shen上裹着他手帕的迷你战友:“对了,你的衣服怎么也不见了?现场只发现了你的pei枪。”
“不知dao。”安欣摇了摇tou:“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没了。”
“所以你就在现场找了条破抹布套上了?”李响皱眉:“安zi你心是真大啊,制毒现场的东西也敢随便乱碰?你就不怕chudian什么意外?”
“那……那我总不能光着吧!”安欣自知理亏,声音越来越小:“再说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chu意外啊……”
李响转tou瞪他:“你说chu什么意外!”
虽说现在变成这副样zi,但至少看起来不缺胳膊不少tui,脑zi也还正常,万一以后真找不到恢复的办法,大不了……大不了他照顾安欣一辈zi也不是不行。但如果不小心摄ru毒品,那以后还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安欣嘀咕:“我现在也不叫正常人呀……”
李响闻言又是一瞪,安欣吓得一缩脖:“哎呀知dao了呀,我变成这样你还骂我。”
他抱着战友的胳膊一diandian蹭xia来,最后爬到那只搭在方向盘的手上,抱住一gen手指摇了摇撒jiao:“响,你好不好安wei安wei我呀。”
“安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