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至少不能这么尴尬吧。于家傲想。

正文拥有全世界。

这么一说，倒是自己小题大了？于家傲发窘，支吾着答应了，只不过心里还琢磨着怎么普通朋友的事。

他真像。

“因为我是同恋，所以连朋友都没得了吗？”

这个笑容把于家傲搞得很不好意思。左苏总是知他在想些什么，又格外纵容。

除此以外，于家傲还有难以言说的私心――他没有办法拒绝真挚的喜。

不一路上如何暗汹涌，一动起筷来，隔阂就淡化不少。长辈里，小孩总是会饿的。廖英梅生怕他们吃不饱，给他们多端来一碟酱肉，再添了一盘夫妻肺片。胃熨帖了，于家傲的话匣就跟着打开了，“一般的餐馆，总给

……我想喝排骨汤，成么？当然，你随便。

“那就普通朋友……”于家傲调，“一般关系的普通朋友。”

于家傲试图找话题打破沉默。

“我是看在的面上才去的，”于家傲还是有说不的别扭，“我也不用你请我的客。”

再度陷沉默后，于家傲又开始伤脑筋了。究竟什么话题才能聊得久一？

不用刻意找话题，于家傲轻松不少，脚步也轻快了，不知不觉，就与左苏并肩而行。于家傲无意间转，心脏突然就漏了几――晦暗的灯光欺骗视觉，左苏鼻梁和嘴唇的轮廓让于家傲想起了Alex。

“不用刻意找什么话题吧，”左苏回，对于家傲笑，“我们之间，没话找话讲才会尴尬。”

一个男生不该长这么漂亮的脸。落寞的表在这张脸上，看着委实叫人不忍。

于家傲差一就要翻他一个白，这话反倒说的像是自己有所图似的。

普通朋友该是什么样的？

左苏提议去他家餐馆，让他请一顿和好饭。更何况，廖英梅也经常念起于家傲，估摸着是有记挂于家傲。经常问左苏，怎么很久没有看到小哥哥？――因为总是记不住于家傲的全名，所以总是“小于”、“小哥哥”地称呼他。

左苏深深地看了一他，“普通朋友之间，请客一起吃一顿饭，都这么困难吗？”

左苏一秒变脸，欣然同意，“不然，你还希望是什么关系的普通朋友？”

恋人不行。于家傲已经明确告诉了左苏，他无法接受同恋。但是左苏紧接着提的回朋友，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如果仅仅向而拒绝，好像也太残忍。

街灯一盏盏亮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保持着不亲密也不疏远的距离。穿过闹市，也途经静谧的居民区。于家傲不由得想起从前的时候。如果是Alex，两个人会手牵手，甚至在看不到过路人的时候偷偷接一个吻。如果是左苏，他们两个总是有很多没有营养的废话可以讲，能胡侃一路。

左苏忽然侧看他，微笑：“快到了。”

你冷不冷？不冷，你呢？哦，我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