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她小心翼翼地上前试图和他说什么，哥哥却连看都没看她一。

        如果前夜是梦幻极乐，那此刻，她又一次落了万丈深渊。

        “别跟我说话。”他不知妹妹鼓足了勇气想跟他说什么，他也不想听。

        当然他不能也不会这么的。在门，他突然把莱斯利用力推到墙上，双臂将她牢牢困住。气压降到了极，他们就那样四目相视了片刻。

        最终，他的所有愤怒，恐惧和不解都只化成了一句话：“你不是想跟我睡吗，现在你满意了？”

        一想到自己现在还和那人共一室，亚历克斯真是一分钟也呆不去了。他火急火燎地穿好衣服，冲楼去，却在楼梯撞上了那人。

        花洒，冷顺着亚历克斯的发滴落，沿着他实的肌肉线条淌而。他闭上了睛，微微低垂，记忆的片段如浪般汹涌而至。

        那是一盒紧急避孕药。莱斯利的呼突然变得急促，她低看看药盒，又抬看看亚历克斯，神里都是哀怨和不知所措。

        除了妹妹，没人能这事儿，没人会自说自话地跑来自己房间把什么照片换掉。

        “fuck！”已经知不到疼痛，他握紧的拳重重捶打了一瓷砖。和他一起犯罪行的人是谁已经很清楚了，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搞了半天，你还是觉得我只是想跟你睡？

        可是他忍得真的好辛苦，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抓住方向盘猛打直接车毁人亡同归于尽算了。

        不知何时，那张在窗台上摆了三年多的，兄妹俩孩童时期一家四在动园拍的合影，被换成了一张成人的自己和莱斯利的自拍合影。

        3.

        片刻过后，亚历克斯赤着从浴室里走来，上还挂着些许珠。他茫然地四望着房间，神失焦，不知在看什么，不知在找什么，甚至不知自己是谁在哪儿。忽然，窗台上的相框捕获了他游移的目光。

        怒火从胃里翻腾而上，直冲亚历克斯的大脑。他一把拿起相框，狠狠砸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溅，发刺耳的破裂声，无划破他的胳膊，留了鲜红的血。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亚历克斯还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绪。现在无论是发疯也好，暴怒也好，都无济于事。

        既已犯背叛这种滔天大罪，他在脑海里努力搜寻着，搜寻能给自己减轻罪行的证据，祈盼那共犯可千万别是自己的亲妹妹――

        他看到纤长的脖颈，微微扬起的巴；看到婀娜的腰在自己的上纵扭动；看到柔的双乳上颤动；视线沿着双乳再往上挪一，是一颗金边白母贝，动着，闪烁着，丽又诡异。伴随着这一幅幅画面的是一声声或轻或重充满了的息，如梦魇般逐渐侵占亚历克斯的大脑。

        莱斯利看着哥哥迈着沉重脚步上楼的背影，心再一次碎成了冰渣。

        “快。”亚历克斯的语气，一也没有，好像在理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为什么，她为何无不在？！用着各种方式手段提醒自己她的存在？！像个病毒一样侵蚀，破坏自己的生活？！

扔在自己上：“把这个吃了。”

        此刻的他，只想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