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泽没答应，而是后知后觉地一副愧疚的神：“年还没过完，真不想让你来的……”

        “看她也没神说，我来讲吧！”魏缇还是把烟起来，素净的脸上挂起笑，“怎么这样、这样地巧呢？正巧我就逃了家不去过年，正巧这个小姑娘从过年的家逃来，正巧的正巧，小姑娘的儿为了远飞他乡，也到了这儿。”

        紧跟着明羽收了烟，沉着脸答了句不沾边的：“晚上去吃火锅吧，我和Vanny请你。”

        “听去了么……”不知到底是问谁，明羽叹了气，垂轻轻摸她的嘴唇，理智不知不觉地逐渐恢复，“他们把错事加在你上了，并不是你犯了错。要是掺合在里面觉得日不好过，就一脚踢开――这话可能有混，但是，爸爸妈妈也不能例外，照顾好你自己，去找你想要的。”

        沙发上的两个人已提前转过了，嘴里都叼着没的烟，然后魏缇首先开：“我说了，这儿的床垫我挑得特别好，看她睡得多香？气都好些了。”

        “正经。”明羽叹了气，语气似乎也没有那么严肃，于是李如泽看看魏缇，又抬看看她，扑哧一声乐了来。

        不怪她，明羽暗自想着，仍觉得心气郁结，只是凑近再吻一吻她。

        她甚至想发火、想反问，为什么会把这一切认作自己的过失？为什么不能再果断些、心再些――但明羽很快清醒了，此时此刻李如泽不应该再接受指责，甚至说到底，她成长为如今的样，也本不是她的原因。明羽生气，气得沉默了，一面还想为这份自然生的傲慢掌自己的嘴。

        “险些又倒回诊所去。还好没有完全饿成个傻瓜，”魏缇嗤鼻，“还好，我提前和你讲过我的逃家大计。嗯，就是这样，我把她接来我家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冷冰冰地待着是不是？”

自己的一辈，而一辈里有好多东西都是可以不用在意的。”

        醒来时天蒙蒙亮，客厅还传来絮絮的说话声，李如泽翻坐起，门外即刻安静了来。她披上外套在门边探，还有些睁不开：“我醒了。几了？”

        李如泽止住了泪，抬起，小猫儿一样眨了眨，嘴角却还撇着：“我也你。”

        “该庆幸爸爸在市区买了房么？离缇缇家还不算太远。”李如泽伸手玩她们的发，“我在家没办法待了，嘴巴一直血，照理说应该很快就好了的，晕、耳朵又听不见，从诊所来，我才反应过来已经快饿晕了。”

        “一些？”明羽嘴边有什么还要说来，一时却不忍心，“算了，其实我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是再有这样的事，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能到吗？”

        “唉唉，难我们女人在世界上真的没有个归宿吗？”她夸张地扶额，话剧演员般柔弱的模样，随后又收了劲儿，伸手去摸一摸李如泽脸上的红印，“当然是我胡说的，我们三个在这里就很安心嘛，那是因为你我们兜里装满了票……明羽，你瞪我什么？”

        “你好像在训我一样……但我喜。”李如泽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竟然还勾起笑来，“我真的被这一巴掌打醒了一些，嘴里还了血呢，不过很快止住了。”

        这时该觉得十分动才对，但明羽左思右想，只觉得后怕。最终，她了眉心，闭不看她们：“吃完火锅，我再请你们放烟花。”

        李如泽脸，走过去一屁坐在明羽怀里，倒又要眯睛了。昨晚睡得很浅，梦里光影交错，晃得她一直皱眉，醒来了还觉得眉心隐疼，还有没来由又有来由地不断心悸，似乎只有贴在明羽的上才堪堪得一缓解。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李如泽想着，就像回想在那个“家”里遭遇的一切，心思杂乱如麻，因此对于这样温的怀抱，一不明白应该依赖还是应该害怕。但总之，现明羽的温让她到安心，她抖抖睫，睡意奇迹般随着心的平稳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