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李响，如果我是一个真正的、完整的男人，你还会怎么说吗？”

        “会。”我的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定，我捧起男人的手，隔着厚厚的手套轻轻献上一吻。

        他在这段中一直是自卑的，可殊不知，我也是。

        我从那个穷山恶里长大，见惯了边的张牙舞爪的小鬼和伪善笑面虎一般的恶。所以我拼命地往上爬，为了逃离那个村庄，我报考了警校，从双桥派所一步一步往上走。这条路很累，我曾经为了来市局像只哈巴狗一样好大喜功，也在真正踏这里的时候看清自己的渺小。是启与我的交往给自己带来一丝温，让我觉得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有一个归属于自己的小角落。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我都在自由的度过属于我自己的人生。没有村里人的虚与委蛇，没有父亲过于沉重的期盼，更没有世间的琐碎烦恼。每次待在他边，我的心里只有平静。所以我常常会幻想我们未来的生活，虽然没有大富，但是有个知心人过与世无争的日就足矣。

        男人一把抱住我，扎在我闷声颤抖。我把手放在他背后，安般拍打他的后背。

        我已经无法确定自己彻底沦陷在哪一面，许是那双倔的眸突然无助的落泪，亦或是那张在阳笑的温柔的脸。前半生他过得太过辛苦，所以我想要保护他，给他一个圆满幸福的半生。

        “别哭了，再哭脸哭伤了。”我柔声细语伏在他耳边规劝，一颗轻盈洁白的雪花落在手背。我惊喜的拍拍男人的后背，开心的大喊。

        “启，快看，雪了。”启抹泪定定得向望去，他不可思议的摘手套，用手去接雪花。男人小脸冻的红扑扑，通红的中满是惊喜与叹。我们没有躲避，任由雪花落了满。

        “李响，我看见你老的样了。”启的手指顺着我的嘴唇向上游离，在上额时破涕而笑。

        “告诉你不要总皱眉吧，你看，老了之后这里也坑坑洼洼的，丑死了。”启轻我的眉心，直至眉宇间的肤舒展开来。他笑着看我，沾上雪花的睫轻轻颤动，仿佛一只白蝴蝶在扑扇翅膀。我轻轻抚摸男人的脸，鼻尖不住的酸涩。男人笨拙的拨开袖看了看手表，然后用双手捧起沾了雪花的蔷薇，献宝似的递到我面前。

        “李响，新年快乐。这是我们在一起变老的第一年。”

        我怔怔看着面前的男人捧起烈焰般的红花朵献给自己，仿佛在手心里捧了一团火给自己取。这朵花好像也变得炙，的两人在雪花飘零中也不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