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跟着鸡仔吗?跟他还不如接着上班呢。我劝你早跟他断掉,把钱攥在自己手里。”
这话的意思,不还钱是不会放她走了。小玲儿站起来,净
泪。“我这样也没法
台了,我可以
班了吗?”
朱云梦陪小玲儿回了住。她们算是一个地方来的,老家只隔了不到二十公里。小玲儿从鸡仔那里搬
来之后,就住
了云梦租的一室一厅里,睡在客厅的单人床上。
她说要先去洗漱,隔着卫生间的门,云梦听到她和电话那边的人大声争吵。来之后把自己埋
了枕
里,哭得浑
发抖。
云梦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终于,她哭够了,抬起来。“你说,我当初是怎么信了他的鬼话,猪油蒙了心……我本来应该还在读书的,我本来还可以回家的。”
云梦把她揽怀里。小玲儿又开始发抖,这次是
于愤怒,“他不让我走,不愿意把钱拿
来。他要我继续
,继续给他赚钱。他说、他说我的
份证在他手里,他说除了他没有人会要我……”她再次落泪,“梦
,好苦啊,怎么就没有一
好事呢?”
“有啊,总会有好事的。我昨天就了一个好梦。”云梦翻
家里常备的药品,“我先给你
药,然后你就快快睡觉。今晚肯定也会有
梦的。”
小玲儿,收拾好
泪,安静地卧在床上,听云梦讲述她的梦境。
“阳光很好,我站在一片非常漂亮的草地上。是一片树荫,那是一棵非常、非常大的树,树
有三个我那么
。前面有一个很漂亮的房
……一座城堡!周围种满了鲜花,玻璃闪闪发亮。听到说话声,我转过
,才发现另外一棵树
面有人在野餐。一个穿着漂亮裙
,
着宝石项链的外国女人在给一个小男孩儿读书,说的是外国话,奇怪的是我都能听懂。那个男孩
看到我了,叫着‘妈妈,妈妈,那是东方人吗?’他的妈妈却说,‘哪里?那边什么都没有啊?’男孩儿说‘可她就在那里啊?’然后冲我跑过来,半路跌了一跤,再然后我就醒了。”
的确是梦,但让她这一天都魂不守舍的,却是一个折磨人的念
。那个孩
,要是能生
来的话,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小玲儿睡着之后,云梦接到惠的电话,让她赶去酒店。客人要学生,要“真正的学生妹,别用那些厂妹糊
我。”小玲儿今天肯定不会再
台了,剩
的人里,就她装学生比较像一
,至今还没被拆穿过。
了房间,客人当真要
题考考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题目,云梦应付了过去,被留
过夜。酒店的房间总是闷闷的,旁边的人气味也不大好闻,呼
逐渐变得沉重、滞涩,乃至成为一种负担。一直到凌晨,某个临界
过后,才总算轻松了些许,勉
睡着了。迷蒙中,她看到一片彩
的光晕,有人在唱一首空灵的圣诗。随后是一阵惊呼,和一声严厉的“约翰!回来!”
但男孩儿已经冒冒失失地闯了她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