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走哇，男的屁也能，早知让他哥也给我们玩玩，反正是男的，也不会怀孩，别像隔李村哪家老婆给孩生来了才发现不是自己的咯。”男人们拍着哈哈大笑起来

        刺耳的笑声振破了我的耳膜，无名业火灼烧着我的心肺，我冲过去挥着拳揍了为首的那个禽兽，他们说得那样难听，试图用污言秽语毁掉哥在九泉的梦和嫂清白的一生，他们立刻围过来驾着我动弹不得，那个畜生唾一血，咧着嘴斜骂我狗崽，说不定早就跟我和我沆瀣一气和男嫂通奸呢，我愤怒到极，挣脱掉他们的束缚把他在地上狠狠的捶打着

        最后怎么结束的我已经记不得了，村长过来劝架，把我拉开叫娘把我领回家，我看见娘中深不见底的悲戚，握紧拳发誓要带爹娘离开这片伤心地

        可落叶归，土为安，哥还是要葬在这片生养他的土地，娘在警局哭了半个月最终领回了哥冰冷残破的尸，也带回来了那件沾满鲜血的衣服，哥躺在焚化炉里被烧的时候只有我在，爹娘早就走不动一步了，我看着烟囱里冒的烟尘，不知哥的灵魂是否解脱了，我知他的心还在挂念被留在世上家人和嫂，我朝着被火苗吞噬的哥重重地鞠了一躬，在心和哥发誓会接过他的责任照顾好一家老，就像他那是承诺过我的那样

        那烟飘远了，消失在遥远的天空中，会去到思念的人边吗？我想会的，哥会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守护着他牵挂的人边，直到他们又在生死之地相遇

        葬礼还是要办，只立了个衣冠冢，骨灰供奉在堂屋，没几个人来，哥孤零零的走了，就像十几年前孤去远方床单，孑然一，漂漂泊泊，我不是哥，无法真正揣度他的心，但我想他应该是笑着走的，他会笑着将嫂护在怀里捂住他的耳朵说：“乖乖，我们不怕不怕，通通上就飞走啦。”，就像我小时候他安被雷声吓到的我一样

        嫂，嫂，嫂怎么会不来呢，他哭红了，一瘸一拐的在村里人的指指走到我家门，但却再没有人给他开门了，他不可能被接受的，爹娘哭着喊着骂他是狐媚，是克死我哥星，葬礼自然容不了他的现，呵斥着叫他

        葬的前一晚他跪我家门哭着求我娘让他再看一，就一，我娘叫我把他拖去，抄起家伙就朝他摔去，娘咒他一辈孤苦伶仃，他却突然笑起来，泪打湿的双，看不悲喜

        那节柴火不偏不倚砸在他的，发一声沉沉的闷响，我看见他的泪也重重的砸在地面，啪嗒啪嗒的起了雨

        不知他什么时候走了的，第二天清早送葬的队伍走到村，我才又看见他，躲在远土坡的树影后面，不知晚上他睡在那哪里，这里他人生地不熟的，没人会收留他一晚，冬天的夜晚这么冷，他从南方赶来也没带厚衣服

        他看见我看他了，意识怯生生的往后躲，我耸耸肩示意他会把上的外套丢给他，他哆哆嗦嗦的抿嘴朝我笑了一，虽然隔得很远，我能看见他的中死一般的悲戚

        纸钱的灰落在我的睫上，空气弥散着刺鼻的烟火味，我拂掉爹娘上的纸灰，却再没有人为我掸掉上的尘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