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意轻哼了一声，有所迟疑。你便补充，“反正铁手师兄查案最多就到初五，过两天他也能来接我，我也不差小侯爷这人。”

        说完，不等方承意回答就门去。追命师兄没少带你来甜巷，你轻车熟路地拦住巡回的小厮，把上所有的铜钱都给他，要了一个甜巷大礼包，你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不用的东西扔去，其余的都揣在袋里。

        “方侯爷帮你摆平了蔡府的事。”

        方承意不回答，用扇遮住鼻拒绝，“把这些廉价的拿远一。”

        “我的箱！”你喊了一声，就要上手拿。方承意又把你拉回来，这明显就是要交换，你没了外卖箱就不能送外卖了，你稍一犹豫，就说，“不走，你把钱给他。”

        “你约本侯听曲儿，就一直听这一首？”方承意坐不住了，摇着扇问你。

        你得意地仰起，洗盘是扎好的尾晃起来。方承意不再犹豫，低声，“本侯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花样。”随后一合扇，便是答应了。

        你听来方承意在阴阳你，更不想理他，直接从地上蹦起来，“我去后厨看看！”

        方承意拎着你，叫了一声宋尧。你回一看，宋尧正抱着你的外卖箱。

        要不是他，你才不会把外卖箱落他家屋。你一边洗盘一边骂他，决定打完工就去连云寨找戚大哥，没个两三个月绝对不回汴京。

        “那我也不走。”你果断。

        你态度决，赵宝津犹豫不决，向方承意投去求助的神。你这态度乎方承意的预料，他似乎不想在外久待，扇遮住你和自己，“你要如何？”

个铜板，还是月牙儿走之前给你发的零花钱，买完年货剩的。这肯定不够，宝津楼价格一向特。况且，赵老板也不想要你的钱，临近新年，他缺人手，要你给你打工两个月赔钱。

        方承意的睛眨了眨，摇着扇遮住鼻，好像被什么味熏到了，“赵老板，你们后厨的醋坛翻了。”

        “怎么了？宋尧大哥？”你声问。

        你把方承意带去甜巷，了首雨霖铃，在包厢一坐就是一午。方承意不知你这是闹哪，但还是耐心地陪着你。他今日没什么兴致，在榻上一坐，也不怎么言语，雨霖铃循环第二遍的时候，给你叫了盘心，除此之外，也就偶尔应你的话，大多也都是些嗯，啊一类的。

        你也不是真的要打工到地老天荒，属实是心燃着熊熊烈火，此时方承意低，也在你的意料之外。既然他这样，你心神一动，看着他锋利的尾，“你今日任我置，我就跟你走。”

        你吃了一声，把最后一块心吃掉，站起来拍拍屁，“你在这儿等我一。”

        对方还没说声，包厢里先了声。方承意喊你去，宋尧的话茬就这么被打断了。你也没细想，笑嘻嘻地了屋。

        “我是神侯府的人，没他也能摆平。”

        赵宝津在收钱上展现了一手的功力，你一手去，竟然没抢到，再要伸手。那熟悉的黑金扇一开，挡在你的手前。

        方承意在你洗了三天盘之后终于找过来了。小侯爷一门就找赵老板要人，你被从后厨拎到前面。方承意似乎和赵宝津谈成了什么，看见你的工装，眉一挑，是他惯有的嘲讽模样。你不用想也知他和赵宝津说了什么，他肯定给你摆平了蔡府的事，还帮你付了赎钱，你都看见赵宝津收钱了。

        他眉真好看，调笑时微弯，你不喜他平时刻薄的样，这时看起来顺了很多。但你心里还窝着火，又觉得他此刻讨厌，一挥手，把他那破扇打开。

        黑天了，时候到了，你收拾好东西就回去找方承意。还没包厢就看见宋尧，他怎么不跟着方承意，好奇怪，他正犹豫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对方却先叫住你。

        “侯爷要赎，去甜巷多好发挥啊。”你呛声。

        方承意在屋里等你，你揣着秘密，一屋就说，“把手伸来。”

        “我的工钱都赔老板了，就听这个吧。”你大大咧咧地说，并不打算离开。你的心思本不在这上面，面唱什么曲都无甚关系。你吃了两盘心，都是方承意请的，最后一块放在嘴边才想起来，“小侯爷吃不吃？”

        你并不愿意，但六扇门的捕就在附近，你只能应来。

        都怪方承意！

        方

        “什么贼，敢在本侯面前抢钱。”方承意拦着你，调笑。

        “我可以打工还你钱。”你疾手快，就去抢钱，“我不跟他走，你这是拐卖！”

        你没跑两步，后颈领便被抓住。他一用力就把你拽了回去，他衣服上的熏香味溜你的鼻，你抬起手，把手上残留的饭菜味蹭到他的衣服上。

        赵宝津看了看你，说，“方侯爷给了一锭金，你得打工到宝津楼关门！”

        你对他还算了解，看他神疲惫，脑风暴着，这除夕前后，朝廷也没什么公事啊。你心里哼了一声，叫四个甜巷，能不疲惫吗？你一把小猪心的脑袋咬掉，也不声，就等着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