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多等一会吗？”

        “那这是什么？”哈利指了指德拉科的大，他本不愿去细想沾在纸钞上的粘稠到底是什么。

        门廊里的几盏煤气灯晃晃悠悠地照亮了归来的主人和他的金发夫，发霉窗帘后布莱克夫人的画像被他们丝毫不掩盖的脚步声吵醒，在意识到德拉科的再度造访后发能把摄魂怪吓跑的尖叫，被哈利一个无杖静音咒堵上了嘴，但依稀能透过窗帘的破窥见她脸上层层交织的仇恨与绝望。

        “谢谢惠顾。”德拉科温柔的职业微笑迅速回来了，骨节分明的手轻柔而又不失礼貌地整理了一哈利的围巾，若无其事地把几缕复方汤剂渐渐失效后本来颜的发藏去，“今天怎么带了围巾？”

        德拉科的目光不悦地跟随着落的手套团远去，哈利几乎能想到他心里在翻着白嘀咕什么了――堂堂救世主想要什么条件的男朋友或炮友会找不到，不仅跑来嫖一个人尽可妻的男就算了，还嫌弃对方脏。而想要让德拉科换副嘴脸也很简单，哈利只需要补充一句话就行。

        胡思乱想间德拉科一边着滴的发一边踏房间，苍白的肤因为而透微醺般的红，上衣还故意没有好好穿，黑标记明晃晃地来，腰腹的肌肉线条漂亮得哈利目不转睛，顺着从发梢落的珠，从丽的颧骨一路看到了致的结和锁骨，但再往却是肩颈洗不掉的、来自陌生人的抓痕和吻痕，一让哈利清醒过来，急匆匆地起绕过德拉科，逃了浴室。

        德拉科第一次被他带回来时，布莱克夫人还颇为兴能看见一个纯血巫师站在她的面前，而且他还着布莱克家族的贵血脉，但很快她就得知了德拉科的真实份，他仅仅是个被混血巫师哈利・波特花钱买一晚的站街男。纯血的荣耀早已随着时代改变化成了来不及怀念的碎末，在上的尔福也得解开衣扣养家糊，巨大的打击让她嚎叫谩骂了整整一个晚上，克利切也不清楚她是何时停止了毫无用的咆哮和诅咒。

        他选择这间卧室和德拉科上床的理由很简单，无非是不想在教父的房间里跟一个斯莱特林的男厮混，但当他次日神清气地从德拉科离开已久的床上翻，发觉自己时隔这么多年来一回睡到快要迟到，哈利便知自己完了，完得彻彻底底，说好的时间会抹去一切伤疤和都是假的，德拉科的拥抱和亲吻就是他妈的比圣芒戈首席治疗师亲手调的安眠药好用，他这辈就是要毁灭在这个斯莱特林的灰睛里，纠缠不休。

        德拉科抬起巴示意，哈利一扭正对上一个男光的后背和半个屁，颇为尴尬地收回目光，把德拉科腰间的带绑好。

        “……以后我包你的晚上，别去碰任何人，”深一气，哈利伸手把那几张钞票来，连同脱来的手套包在一起扔墙角的垃圾堆里，“我嫌脏。”

        他在雾气蒸腾的淋浴间里打开凉冷静心，一边往上抹着不知什么味的洗发香波，一边暗暗告诫自己别自作多――就算德拉科跟他上床时柔蜜意，贴微，迷人的灰睛里翻涌的意快要滴来溺死他，但那是用钱换来的固定服务，每一个付得起价格的人都享受过一模一样的，没必要觉得自己有多特殊，也没必要像是人轨般委屈，他钱买，德拉科拿钱卖，合合理，仅此而已的关系罢了。

        “……是谁？说来。”哈利闭上睛。

        平日里哈利从来不睡在这间卧室，他会在熬夜加班后拖着疲惫的一栽倒在小天狼星过去的房间里，大大的格兰芬多旗帜和各类招贴画陈旧地残存在银灰的缎面墙上，桌上摆着家人朋友的照片，除此之外的装饰品和书籍都被克利切收了起来，本就宽敞的卧室变得有些空旷，但小天狼星这个名字就可以让哈利有安全了，再加上充足的无梦酣睡剂，能保证他至少第二天起来时看上去有过休息，而不是憔悴得像是三天三夜没合。

        没有什么回应的心，哈利面无表地扯着德拉科离开了十字路，先前指人的半瞎女笑嘻嘻地抛了个飞吻，德拉科也熟练地报以几句寒暄。他们相伴走旁边那条非常适合们生意的幽暗小巷，穿过两对旁若无人的夫妻，直到深的无人之地，哈利才带着他幻影移形到了格里莫广场。

        “嗯，先是一个画着烟熏妆的金发姑娘买了一次指交，”德拉科顺从地把自己的工作经历倒给哈利听，毕竟对方是他最大的金主，他很乐意满足哈利的需求，“然后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买了次，他跟你一样多长了一个。”

        “天气开始转凉了，”哈利帮他系好风衣的扣，凝视着那双昏暗不明的灰睛，“你为什么不穿厚一？”

        “怎么？我违反约定了吗？”德拉科挑挑眉，有意交换了双交叠的上位置，漆黑如墨的质环夹住的纸票紧贴着布料，“我今天一整晚都没脱。”

        “我们这一行，耐冷是关键。”德拉科开着不好笑的玩笑，抖了抖烟灰，“夏天来这里，你可以看到更多节省布料的创意设计。”

        “我可以再付两百。”他说着，盖弥彰地拉了拉德拉科的风衣领，遮住他领大开的衬衫的风光和脖上不明显的吻痕。

        “你只说不让我今晚跟其他人真枪实弹地，但没说不让我靠手指和嘴赚外快。”德拉科无所谓地了一大烟，挑了他们约定中的漏。

        哈利不在意布莱克夫人的神状态如何，而德拉科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他们上了二楼，路过曾经挂满家养小灵颅的墙，克利切尚未说什么话来便被哈利赶去准备晚饭和，一回生二回熟的德拉科率先打开他们过的卧室，把风衣和鞋袜脱摆好，不需要哈利安排就转去了浴室洗澡。几分钟后复方汤剂完全失效，哈利换上了家居服，坐在床边默默等着对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