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叩了几声。

        “但你没有答应他。”夜凌云试着向夜枭伸去手去，他摊开掌心，缓声，“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猜测就定论，或许这只是我们多心了。我只能明确一件事，就是现在坐在我面前的夜枭，没有答应鬼王。”他看见夜枭垂眉，离自己掌心不过几公分的手并没有握过来，而是无意识地敲着桌面，像是在思量。

        许久之后，夜枭才又抬：“你打算怎么？怎么置我这个有叛徒之嫌的人。”

        “没有什么叛徒之嫌，夜枭。”夜凌云压眉，看着夜枭的假笑一时间如鲠在，他决定不再纠结这件事来刺激他，将话题一转，“我看过你的行程表，过几天营里轮休，我会送你去冥界，这件事需要和狮王商量。”夜枭没什么反应，了，自顾自地离开了。

        ＊

        他们到冥界时，狮王在外，一收到消息便嘱咐金狮银师招待好他们，他立刻赶回来。

        夜凌云和夜枭坐在会议室里，两相无言。夜凌云可以觉来夜枭在躲着他，心想他大概是在生气，却并不知他在气什么。他悄声用余光去打量夜枭，正犹豫着开，狮王推门而。

        四平与冥界的事宜交给了夜凌云，事自然也由他来说。他并没有提及未来的事，而是简述了夜枭的遭遇和鬼王这个潜在的危险。狮王听着，只觉得疑重重，他意识扫了夜枭一，见他一脸平静，像是把自己交由他们随意置。“所以，”他听夜凌云，“我希望可以把夜枭送去安全的地方。”

        狮王一时不解，夜枭波澜不惊的面上终于有了松动，诧异地看向夜凌云。夜凌云见状，解释：“夜枭没有给鬼王答复，而鬼王对他略使颜并没有杀他之意，日后必定会再找上来。如果夜枭拒绝，怕是再也不能活着回云蝠殿了。所以，我希望将夜枭送到安全的地方。”

        狮王有些迟疑，他斟酌着开：“可是这鬼王的手既然可以伸到四平来，夜枭将军走了，他也可以找一个卧底。即便他们都不答应，总不能有一个就送走一个吧？”夜凌云一顿：“那你觉得呢？”狮王低思量，过了许久才：“或许我们可以让夜枭将军成为这个卧底，只不过是我们安排在鬼王边的卧底。”“不行，”夜凌云果断，“夜枭既然当时没有答应鬼王，他就已经很难得到鬼王完全的信任了，这对他来说太危险了。”

        狮王没有想到他这样绝对地否定了自己的提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夜枭：“我倒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夜凌云扭与他对视，眉压得更低，里满是不同。夜枭勾起一个笑：“鬼王这样挑拨离间，又安心放我离开，大概是笃定你我之间间隙已久，我为了自己的安全，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你。”“那是他不知，我和你有着同生共死的诺言。”夜凌云沉声提醒他。夜枭摆摆手：“这件事拢共也没几个人知，你不用担心走漏风声。”

        “夜凌云，鬼王既可以在四平找到我，你又怎么确保将我送走之后他不会找到我的藏之地呢？与其东躲西藏，还不如就待在他的底。”夜枭，“而且，正如狮王所说，没了我也会有其他人，还不如让我去。这对云蝠族、对冥界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他一笑，“留来和你一在明也在暗，才算得上是同生共死吧。”

        夜凌云几番张想要反驳，却没有说话来，最终选择了沉默。狮王自然不会反对，同夜枭简单地商量几句。夜枭一一了应答，他大概是不想氛围如此僵，最后同狮王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大概卧底最知怎么选卧底吧。”然而这句话落在夜凌云耳中却是不一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