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轻轻摩挲着，一开声音柔得叫他自己也心惊：“不愿意说？还是不知怎么说？”夜凌云闷声：“我的确不知怎样说，毕竟是你我提前商议好的事。”

        夜枭这明白过来，是为了云蝠军团湮灭和他自爆的事。七大平行宇宙连接前，他们两个便商定照原本的轨迹让事发展去，夜枭反行刺失败，夜凌云亲手毁灭军团，紧接着便是夜枭自戕等待着冥王的苏醒，他去帮助苗条俊完成穿越十万年的旅行。他轻声哄：“军团和我现在不都是完好无损的么？”“还好你完好无损地回来，”夜凌云，“不然我真要悔恨当初了。”夜枭低笑一声：“怎么听起来对自己的计划不自信的样？这可不是我喜的夜凌云。”他说着了夜凌云脸，“快说把我骄傲意气的总指挥藏哪儿去了。”“别闹。”夜凌云握过他的手，知他有意逗自己，只这样说了一句。

        他又沉默片刻，才低声：“那时倒也没觉得什么，和十万年前的我见了面上了飞船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他认命般喟叹一声，“枭，我在害怕，怕他不会放过他的夜枭。可等他们许和你我一样的誓言后，我又怕他放过了又不信他，怕他信他不他，更害怕他让我没办法失而复得。那时候我想起你――”他顿了顿，艰难地将那两个字吐来，“自戕的场景，若非异能锁仍在我手上始终没有消失，只怕我恨不得――”夜枭将指尖抵在他唇上：“你知你不会的，即便我没能回来，你也知你不会的。”他一个极笃定的笑，宽他，“为了我一时生怯，可你也会为了我生勇，直到找到办法叫我回来为止。对不对，夜凌云？”

        夜凌云定定望着他，神从痛苦变得迷惘又转而清明，他自嘲一笑：“是我怔住了。”“一时怔住而已。你想想看，那个苦劝你的夜凌云目睹军团覆灭时何尝不会这样苦楚，他最后连杀了你的心都可以狠来，用自己的命去换军团复活。他等待你的行动时，虽然同你怕的不太一样，估计也会害怕，可他没个人倾诉一二，想怔也怔不了。”夜枭又吻了吻他嘴角，“只是我还不知你深到这样的地步。若是早知了，就想别的法了。”

        夜凌云垂了垂睫，又问他：“那你怕不怕？”“不怕。”“我还没说是怕什么。”“那也没什么可怕的，”夜枭摇摇，“说起来，自爆只一瞬，我还没来得及再看你一，一切就结束了，疼也没什么觉。再后来灰飞烟灭，”夜枭侧想了一想，“时间倒是长一些，可是都是负能量了，哪里还有什么觉。这期间我忙着说服战士们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没时间去想这些。何况，我说了，即便我没能如期回来，有凌云你在，总归还有希望。”

        夜凌云见他这样叫自己，心尖一颤。夜枭总是连名带姓叫他，偶尔动时被他哄着唤一次，他知夜枭是怕叫顺了平日里了馅。夜枭也这才反应过来，他眨了眨，又低低叫了一声，笑：“还是叫你全名顺，只两个字太粘黏了。”夜凌云却过来住他唇：“再叫一次。”夜枭依言叫了好几，却被夜凌云封了，他尚且不知夜凌云就贪恋这唇齿粘黏间的几分温存模样。

        两个人气吁吁才分开，夜枭见他嘴角湿，再吻上去的念，只：“说着说着，竟扯到这上面来了。”夜凌云见他促狭笑意，底却仍忧虑，牵着他的手抵在心上，低声笑：“我是真的害怕，你要不要再吻一吻我？”夜枭知他心思，在他角落了枚吻：“你说得这样动听，倒是让我不知说些什么了。”“听起来像是你在怪我以前不够会说话。”夜凌云回吻他，话开了，又同意中人依偎着，他中郁结的酸痛散去大半，“以前诸多顾忌，如今好了，以后说多了你总会习惯的。”“我习惯了可不会还像现在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