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你不会拿到了摸底卷吧？”夜凌云瞪他一：“你们一班的人才会去偷考试卷，这只是最新的考卷而已。”

        夜枭凑过去一看，铅字还带着印刷的味，他了鼻：“也对，你也应该考题了。”“你还没开始么？”他抬看见夜凌云拧着眉，心里长叹一声，夜凌云大概又要开始他那一套了——夜枭用了一瞬间心想，他大概会说“这样磨磨蹭蹭，难怪你在四班只是第二”。

        “如果你想，雪皇老师那里还有多余的。”夜凌云淡声，翻到一套难度适中的题，打算练一手。

        “什么？”夜枭眨了眨，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听见的——夜凌云没有嘲讽他？夜凌云又重复了一遍，并补充：“你知这个班里都是年级最好的学生，你不努力，可是拿不了好名次的。”

        夜枭听着这有些像是鼓励的话，拿笔尾戳了戳夜凌云的小臂：“你是夜凌云么？你在说什么？”他心想自己是十七岁的脑，又不是七岁的，怎么会看不前夜凌云的破绽。

        夜凌云定定看他一：“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吐槽我？”夜枭没太敢说嘲讽两个字。

        “我只是说我认为的，从来都是。”夜凌云平静，他将卷一翻，指着最后的大题，“比如，你一定可以来第一问，但是第二问，你大概要费一些时间。”

        夜枭不信，凑过去边看边算，果然第二问到一半时卡住。他看着那诡异的数字，十分尴尬地眨了眨，听见夜凌云像是叹了气。

        夜凌云指着上一行，紧接着又写了一行公式：“这里符号错了——我以为你不会写，是没见过这个式，没想到。”他没再说去。夜枭耳尖一，羞愤地把草稿纸拿回来，过了片刻，他递了一张纸条给夜凌云：“1/2？”夜凌云轻轻画了一个对勾。

        模考完，火麟飞抱着苗条俊哭天喊地：“为什么最后一题第一问我就不会？”“放心，那题大家好像都没有来。”龙戬安他，又像是在安自己。

        夜枭被他们吵得疼，把书往火麟飞面上一拍：“你安静儿。”火麟飞接过书：“你没来不难过么？”“套个公式而已。”夜枭瞪他一，“再吵，我就告老师。”

        “公式？什么公式？”夜枭闻声发麻，心想怎么七班的人也参与来了？他扭过来看向风影，一个礼貌而虚假的笑：“那题对风耀来说应该很简单吧？你可以等他回来。”

        风影摇：“我哥也不会，他现在在办公室问玄易老师。”火麟飞忙一把抓住夜枭的胳膊：“你快说吧。”夜枭只等把式写，又默写了一边运算过程，草稿纸在几个人之间传阅一遍。火麟飞啧啧称奇，龙戬和苗条俊遗憾第二问如此简单丢得太可惜，就连和他们四班人一向来往平淡的风影也忍不住夸了一句。

        夜枭听得一阵心虚，怎样也兴不起来，那式就是夜凌云告诉他的。如果那天夜凌云没有告诉他，他大概也要丢掉十二分了。他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一句谢谢，悄悄折起来放在夜凌云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