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熙再次打断他：“程老师，我小时候听过您的歌。”

        关熙安抚地用指侧了余夏的手背：“十年前没被采用的那版《星海》我有所耳闻，程瑾年老师。”

        他心神巨震，仿佛冬日里一盆冷从浇。

        余夏讶然：“这么久……他看着也才三十多岁吧。你从哪里听说的？”

        关熙捡着重讲：“不记得了。罗生有两个儿，你知吗？大的已经在上中，小的那个也在初中了。”

        关熙搂着余夏的肩膀，拾级走楼梯，低声说：“程瑾年是这里本地人，可能是十几年前，他用的是另一个名字发歌，叫程新，但他的歌最后没发来，这里有个故事，我有空再和你说吧。他就是和罗生谈恋的，他俩应该不止十年，可能有二十年了。”

        关熙：“罗生结过婚的，跟一个新疆姑娘，他们一起落到江南的，大儿就是在江南生的。但是小儿的份不好说。”

        “程老师。”关熙突然声打断了他，余夏垂着，抿着唇没说话，而关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男人仍狠毒地盯着他们：“我可不混你们圈，少来套近乎……”

        但他纤长的睫和幽蓝的睛打消了他的疑虑，大概是眸遗传了他的母亲。仔细看，他的眉峰确实和罗生很像，一样的凌厉。

        余夏难以置信地瞪大睛。

        他神微妙地对上关熙的视线，却见关熙脸上的罩抖动了一，平光镜的桃花微微睁大。他哈了两气才找回自己声音：“那个小孩，那个小男生，应该是罗生的大儿，罗心云。”

        余夏：“都是私生？没听说他跟谁结过婚。”

        余夏看见不远秋千上两个人，他顾不上在意关熙的消息来源，指了指那两个嘴对着嘴啃在一起的男人，压着人亲吻的男人明显年纪小，而被压的人型让人熟：“那个被亲的是不是程瑾年。”

        少年的声音清越，又温和有礼，真真假假听得人分不清虚实。

        有够乱的，这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

        余夏悄悄咽了唾，心想，大概能跟罗生谈半辈恋的也不是一般人。

        关熙面上勉才得的微笑，尽带着罩并不能看他脸上僵的笑容，但被他搂着的余夏立刻受到他的紧绷。

        罗心云看了他们两秒，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挑对他们了，里似笑非笑：“关先生，我听过您的歌，确实不错，我爹也这么觉得。所以他想给你个去平北学习的机会，您留意一他的留言，别错过了。”

        领了检查单后两人走医院。

        他有肖似程瑾年的单，微微垂的角，看着倒不像罗生那双泡，余夏默，真是罗生的儿？

        这是一所郊区的私立医院，故而医院外的环境也十分优，经冬不落的香樟树在初夏时方褪去旧叶，绿的翠绿的叶片静静在风中摇晃，饱满的叶片呈着悠闲午后斜斜的阳。

        关熙顺着他指的发现看过去。

        这时候，罗心云被程瑾年推开了，倒退踉跄两步。大概是程瑾年看见了他们两人，他说了两句话，罗心云很快转过脸，看向他们。

        男人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上了墨镜，他站起拍了拍关熙的肩膀：“我们还会遇见的。”

        碧空万里，晴朗无云。

        包围在他们周的空气中香味久久不散。

        男人明显顿了一，中的凶煞褪去，狐疑地看着他们：“关熙，我可不记得见过你。”

        年轻的短发男生，也许还没成年，背影看起来十分消瘦单薄，他脚尖地固定住秋千，双手压在程瑾年肩膀上索吻。

        程瑾年仍然是那副墨镜，那张罩，冷厉地快步离去。他来得很急，走得也很利落，仿佛真的只是来警告他们的。

        这个男生略带茫然，但侧挡住了程瑾年，看清他们俩后意味不明地看向他们。不过那微红的湿嘴唇让他看着实在像个偷尝禁果被人包抓的孩，现在看着是只炸的刺猬。

        未成年和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亲吻，一方还是金主谈了二十年的男友，实在惊骇世俗，好在四周无人，应该没人注意到这对同恋。

        －

到时候……”

        罗生的大儿和罗生的男朋友，亲吻。

        程瑾年靠在秋千椅背上，被亲得不住往后倒，白皙耳垂红得几乎滴血，显然动至极。他脚边是墨镜和罩，但他无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