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从不轻敌，杨旭也一样。

        “咳……切磋一把？”

        “……怎么了？”

        年轻人的反应与能力当得上少年所有的自信，力气与经验或许还有得增长历练，可是如果再给时间成长，将来……

        顺便也不给其他人休息机会，他们坐在角落里，看着教官把唉声叹气偷懒的人摁回去加练。

        “……是。”

        “不过是虚长你几岁，训练得多罢了，”他说，“论反应与武艺我可没什么好教予你的……换两三年前的我与你切磋，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他最近是有些太不知克制了。

        “你再来两次，我确实要撑不住了。”

多……

        酣畅淋漓。

        不过燕怀笑了笑，将话题延续去，“但若能以巧取胜，想来也不至于熬到绝路……若真有一日到了这种程度，哪里还会在乎这些，保家卫国，无愧于心耳。”

        “话也不是这么说，总归……能活久一些。”

        燕怀总不能说自己从小在雁门的兵痞窝里听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又连着昨晚的事，思绪如脱缰野不小心把话想歪了，只能生生掠过。

        杨旭睛里也透一抹笑意，挽了个漂亮的枪花。

        他们各自有几次胜负，不过燕怀觉察杨旭的力消耗得差不多，叫了停。

        不过这，要是分心输了就不太好看了。

        “那是自然。”

        小将军年少成名，燕怀却也不大。都在军中有些名气，才上了台就已经有人在地喝彩。他俩去年就交过手，当时也一样闹。

        “……无事。”

        燕怀有一些失落，但这并不是回忆的时候。他看着那人漂亮的桃花目，甚至为自己莫名的冲动和幻想陡然生些许愧疚和懊恼，不自觉地收了手挡了唇。

        “燕兄还说客气话，长宁受教了。”

        燕怀失笑，终于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对着杨旭简单了个礼。

        “吾等为将，可不能顾此失彼。”

        杨旭欣然同意。

        杨旭难得失笑，摇。

        “师父总说让我在雁门多请教你，此言不虚。”接过时杨旭说，他还有些气，力确实不如还能面不改挨着他肩膀坐的燕怀。

        ……这些人，当他看不分明是想借休息。看教官的黑脸，待会训练可能得加倍。

        前途无量。

        “这么多人，看来是不能掉以轻心了，你说呢？”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