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
成为母亲,需得趟过满园荆棘。
远沧溟几次言又止,他想问,墨倾池是靠什么忍受了这些。
,还是责任
?
他其实想问,母亲啊,为什么生他们,又会离他们而去?
这个问题很自私,远沧溟不可能回到过去得知全的
,他不会知
自己的母亲面对着一个何等糟糕的境况,因为
人的缺席,他的母亲需要独自抗过孕期的种种不适,在她最需要关心和
意支持的时候,父亲也没有
好。
母亲并没有错误。
她只是没能熬过来,像一盆失去了阳光和分滋养的茶花,明明还在盛放的年纪,却自然而然地枯萎了。
远沧溟完全可以理解,甚至怜悯他的母亲。
他自己的母亲,一直在思念她。
无法怨恨别人的时候,绪就会压垮自己,远沧溟太
也太懂事,这是他的错。
“不是你的错。”墨倾池说着,用手缓缓抚摸趴在他膝上的远沧溟,“没有人生来就是父亲,你已经得很好了。”
远沧溟努努嘴,他跪在墨倾池的面前,伏在他的上,像个无助的孩
,伸手环抱住了墨倾池的腰,然后抬起了脑袋,用侧脸慢慢贴住墨倾池
耸的孕肚。
很温……
远沧溟惶恐着,幸福笼罩着他,隐隐的不安
也萦绕在周
。
他为自己的清醒而悲哀。
09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远沧溟大概会陪着墨倾池直到他临盆,然后继续一家三的生活。
很可惜,这始终不是现实。
是金钱烧了他和墨倾池幸福的当
。
远沧溟就像是那个不断划亮火柴为自己取的小女孩,微薄的光明里是他小小的梦,人人都
梦,于是每次火光熄灭后的冰冷现实变得难以忍受。
更残酷的现实就是他没钱了。
游戏馆简直是吞金巨兽一样的存在,这段时间直接就烧光了远沧溟账里攒的所有压岁钱和生活费,连吃饭的钱都一分没剩
,远沧溟就靠小零
和室友接济,艰难撑过了一周。
真山穷尽了。
就在远沧溟迟疑着要不要问舍友借钱续费的时候,他的导师也来
度了,远沧溟只能
迫自己把心思暂时脱离
游戏,可他还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墨倾池。
……画吧,画吧,
把思念画来,
将他带到现实。
远沧溟想赞颂,也想赞颂一个母亲的觉悟,或许母亲一词并非生来神圣,也绝非简单一句母
就能视所有的付
为理所当然。